“轰隆隆,轰隆隆。”城东一声巨响。泽木一惊,望着声音轰隆的方向问:“在哪儿爆炸?”
架着泽木的鬼子大声吼道:“城东、城东。”
“是不是城东的铁路被炸?”泽木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吼着问。
两个鬼子不顾泽木的挣扎,架着泽木向会场边的车跟儿快走。泽木吼道:“把八路、游击队统统杀光。”
裴智林、卞喜善、庄平、路明见泽木被搀着向人群外走,努力拨开人群追击泽木,又是一颗子弹从泽木的右臂穿过,泽木“啊”的一声向下坠着身子,几个持枪的鬼子用枪杆向两边分拨着人群,两个鬼子连拖带拉架着泽木向会场圈外的车跟儿走来。野子和几个鬼子掩护着泽木,泽木狂吠着吼道:“出击城东,追杀八路。”
泽木、野子率宪兵队,皇协军、保安团、维持会向城东追击。泽木怎么也想不到这是游击队扼住残杀百姓的一步高棋,更想不到这是八路又一次把自己卷入了运动战、游击战。
插着烧饼旗的几辆偏斗摩托车上,鬼子架着机枪在前开路,紧跟着摩托车后的是几辆卡车,泽木满脸是血,不顾耳朵的穿透和右肩的伤痛在城东刚爆炸的道清铁路边停下,两个鬼子扶着泽木走下车,看着爆炸后的铁路,看着没有一个人影的空旷野地,泽木满脸横肉咬着牙简直要疯了,泽木走上被炸毁的铁路,“嗖”的从腰间抽出战刀举在空中吼道:“一个不留,彻底消灭八路。”
皇协军、保安团,维持会赶上来了,郭全脖子上垂下的绷带兜着受伤的右手,来到被炸毁的铁路的路基边,一只脚踏在路基边的道渣,一只脚踏在道渣以外的路上。像一个讨好主子的摇尾巴狗。
野子从一辆卡车上下来,走近疯狂的泽木,示意他要冷静,当着这么多帝国的兵士,冲动有损于帝国的形象。
泽木怒气未消,瞪着滴血的眼睛瞅着野子强压怒火说:“这是八路、游击队在城西的故伎重演。”
野子站在被炸毁的铁路边,看着没有一点动静的周围,向泽木跟前靠了靠摇着头说:“不。这是为了解围会场,为那些该杀的中国人放了一条生路,我们跳进了八路的圈套。”
泽木在被炸毁的铁路边,看着野子,摇着头吼道:“有本事儿,痛痛快快的打,东躲西藏,打又不打,战又不战,这是懦夫、是怕死。”野子看着泽木还在冲动,冷冷的说:“八路不是懦夫,更不是怕死,这是八路、游击队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一种战术。他们和我们拉开了游击,他们把我们投入了运动,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防不胜防,我们还是进入了八路、游击队的圈套游击战、运动战。
泽木把战刀狠狠的插入刀鞘,对站在铁路边卡车上的鬼子兵吼道:“原路杀回去,包围会场,嫌疑分子统统死了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