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没藏皇后成为没藏太后,就开始展现她不甘寂寞的一面。养了几个面首取乐,关于她的死亡官方说法是没藏太后的面首因争风吃醋不惜设伏杀人,将没藏太后和其他面首一起杀死了。
但是一直有人怀疑没藏氏就是被她的哥哥没藏讹庞设计害死,就如同他当年的一箭双雕之计同时害死李元昊和宁令哥。
确实,这种杀人的妙计正是当下西夏国相、国丈没藏讹庞的拿手好戏,只是谁也没有证据,当然有证据也没用。
西夏国主的推心置腹,并没有让张怜月觉得被重视,反倒是让她紧张起来,看起来自己这次被逼着回家,这位国主的意志占了主导地位。
“听闻,当年张太师留下了一些东西,使得后人可以自保,是真的吗?”嵬名谅祚扔掉啃净了的骨肉,那骨头扔出去的时候刚好碰到短剑剑刃,依旧是无声无息的削断。
“不是自保,而是以备不时之需。”张怜月有些紧张的回复,换来嵬名谅祚一阵爽朗的笑声,很难想象这种豪迈之气会出现在一个十岁少年身上。
“张姐姐您说的对,张太师的后人在我大白上国如果需要自保,岂不是寒了人心。是以备不时之需!”嵬名谅祚说着拦住了给他斟酒的仆从,却亲自给对面三人斟了一杯酒,然后才给自己斟满。
他举杯说道:“这一杯,欢迎张家大姑娘回家,也敬父皇与张太师之间的君臣之情,请。”
张怜月和叔叔舅舅一起满饮此杯,她看着对面年幼的国主,想到自己的丈夫卫昶。按理说卫昶的年纪做国主的父亲也勉强可以,但是相比国主的言谈举止,卫昶似乎更像个孩子。
酒杯撂下,嵬名谅祚再度开口道:“张姐姐,朕想要借您那个以备不时之需的物件看看,不知道您方便吗?”
“方便,明日妾身就去找来。”张怜月说道。
对于她的爽快,嵬名谅祚先是一惊,他本以为张怜月会趁机谈些条件的,想不到她竟然这么痛快。
嵬名谅祚想想说道:“需要朕做什么?”
张怜月回道:“陛下开口妾身就不推辞了!妾身想要一个自己的牧场,不需要太大,能容身即可;一些牛羊和仆从,不需要太多,够干活就行。”
嵬名谅祚看着她问道:“就这些?”
张怜月回:“妾身还想求您一道恩旨。妾身不想再嫁人了,求您下旨不容许任何人逼着妾身改嫁。”
嵬名谅祚闻言点了点头,腰带上解下来一个黄金牌子,拔出短剑在上面刻了字,想了想又在金牌背面又刻了字,递给了张怜月。
张怜月接过来看到金牌正反两面用西夏和汉字刻着“嫁娶由己”的字样以及嵬名谅祚的落款,她惊讶的抬头看向这个年幼的国主,嵬名谅祚迎着她的的目光说道:“如果有人敢逼迫你出嫁,就亮出这个金牌,如果他不信,请他来找朕核对。嵬名谅祚说出的话,与贺兰山同在!”
能逼张怜月嫁人的是谁?也就是是父族的叔叔和母族的舅舅了,换句话说,这个金牌主要就是给身旁的张雷生和细封天策看的,两人看着金牌尴尬的笑了笑,用张怜月联姻的事儿这两人都不是没想过,现在都不用想了。
此时,嵬名谅祚起身收起短剑,说道:“东西取来后劳烦张爱卿送进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