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女使虽然对于侯氏不敢不敬,但却从未有过亲切,当然侯氏也不会亲近她们。
当得知卫昶与怀夕正式成亲之后,她也只是苦笑一声叹了口气。在知道月华娘子离开之后,她也知道卫昶正室的位置肯定有别人顶替,不会轮到她。
她唯一的机会就是凭借这个孩子,在卫家谋得一席之地。
侯氏不笨,她感到卫昶对于她仅仅是迷恋,不是钟情。等到那种迷恋的感觉消退,孩子就是她唯一的依靠。卫家长辈就算再厌恶她的过去,也不能抹杀孩子的存在。
当然她不知晓的是,随着怀夕正式过门,卫仲铭这边已经在谋划在侯氏生出孩子之后,将之过继到怀夕名下。
当然这要在卫昶一家来到燕京城之后才行。所以卫仲铭此时想的就是怎么才能让他们一家来到燕京城。上次大哥已经松口了,自己该如何继续怂恿他……
这些似乎都不关乎眼下的卫昶,他仅仅是借着月色,缓缓朝家走去。
次日,卫昶和其余几人奉命将李铁押赴皇城司。经包公细细审查之后,认为李铁所言当属实,在南衙的案子也就算彻底了了。而他本身有人命在身,大宋法律绝对不能容忍。
可他又与西夏探子来往过密,所以还是决定将他交付与皇城司羁押。
接到消息皇城司很感动,以往包公对他们近乎是一种厌恶的表现,现在连续两次主动协助,十分难得啊。
其实包公心里还是很厌恶他们的,只是他更憎恶西夏的狼子野心,也明白孰轻孰重。
路上李铁看着熟人卫昶,道:“卫郎君,此前的事情李某万分感激,但想来今生今世应该是没什么机会报答你了。”
“无需报答,皇城司无论问你什么切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与苏家是私仇,但是我们大宋与西夏人是国恨。里外亲疏要分清!”
“我现在最愧疚的事就是将宋江搅合的天翻地覆,其实宋家主对我也算有恩啊”,随即又看向卫昶道:“卫郎君,小人可否厚颜再求您两件事。”
卫昶言道:“讲吧,卫某只要能做到,绝不推辞。”
听到这里,李铁在车上囚笼中挣扎起身给卫昶磕了两个头,“第一,请郎君在宋家家主面前替我致歉,告诉他来生,李某当牛做马也要还了这一世的债;第二,家母冥寿将至,卫郎君可否替我祭奠一下,顺便在坟前告诉我父母,我快去找他们了。”
第一件事不难,可是第二件事要去偏远的鄢陵县郊山中,卫昶本有些咋舌,看到囚车中那人乞求的眼神,他也无法说出个不字。
见卫昶答应,对方又磕了三个头“郎君,下辈子,我必定报答你。”其余几人见到卫昶什么都敢答应,一时之间也是苦笑不止。
皇城司中,纯山道长不知道第几次交代了自己的身世背景,又不知道第几次强调了他与西夏人并不相识。自打确定西夏人潜入上清宫是目标是纯山,他的好日子就算是到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