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怀还要再说,杨整拦住了他,说道:“前辈说我们是靠这个幺鸡飞渡过那山峡的,倒也是不假!”
莫无桑急道:“你小子少跟我卖关子,赶紧如实道来!要是让老夫知道你使了什么歪门邪道,可饶不了你!”
莫无桑一直觉得杨整凭常人之力,是没办法带着这么多人飞渡山峡的,很有可能是用了什么歪门邪道,所以作为道家正统,他很是担心这位天命之子误入歧途,那以后可就要荼毒苍生了。
杨整见莫无桑如此急躁,也不好再卖关子了,说道:“前辈莫急,我只是用了一下小伎俩,充其量不过是奇技淫巧罢了。”说着便将孔明灯的事情说给莫无桑听了,顺便解释了一下“幺鸡”到底是什么。
莫无桑听完赞叹道:“果然是少年英才、天资聪颖!”
杨整害死第一次听到莫无桑赞扬人,心里也一阵得意,嘴上却谦虚地说道:“晚辈不过是取巧罢了,哪里比得上前辈,仅凭一人之力就飞跃了数十丈的山峡,您这功力,晚辈怕是一辈子都无法企及了!”
王怀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啊!师父!还是您厉害。您什么时候把这轻功传给我呀!我也好威风威风!”
莫无桑也不说他并不是直接飞跃了山峡,只是故作神秘地道:“你想学啊?还早呢,先把为师教你的心法好好练练,把底子打好,等到了该教你的时候,为师自然倾囊相授!”
酒足饭饱之后,莫无桑也没另开房间,就宿在了杨整他们房内,还很强势地将他们两人赶到了一厅床上,自己独占了一厅床,美其名曰“尊老爱幼”。
杨整是很不习惯和别人同榻而眠的,不过好在莫无桑怂恿他喝了几杯酒,又加上连续好几天赶路,身体很疲乏,就很快睡着了。
睡到半夜,杨整稍一侧身,迷迷糊糊中觉得身旁好像少了什么,伸手往边上抹去,发现身旁的王怀已经不在了。从长安出发后,杨整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此时发现情况不对,马上便清醒过来。
杨整坐起身,轻唤了一声:“王怀。”
杨整以为王怀可能是起夜去了,毕竟有莫无桑在,安全方面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可是等他喊了一声后,漆黑的房间里还是传来了王怀的回应:“杨大哥,我在呢!”
杨整不知道这小子搞什么鬼,赶紧抹黑点亮了油灯。油灯散出微弱的光线,杨整揉揉眼睛,循着王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王怀盘坐在地上,右手搭在左边肩膀上,左手放在膝盖上,胸腔有规律的一起一伏,像是老僧入定一般。
杨整先绕着王怀走了一圈,没看出什么名堂,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呢?发病了?”
王怀解释道:“我家老头子从来不让我喝酒,这还是我第一次喝酒,好像喝醉了,头痛得厉害,还吐了。师父见我哼哼唧唧的睡不踏实,就把我叫起来了,教了我一套心法,让我打坐调息,果然舒服多了!”
此时旁边床上的莫无桑说话了:“还好意思说,堂堂的男儿,才喝了两杯酒就醉倒了,真给我丢人!老夫怎么有你这样没用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