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妫忧伤碎碎念:“原来你们之间竟是真的有所感应。”
可是我与你为什么没有呢?我们难道不该更亲近吗?
陈昌哑口无言。为什么要突然提这个,你信这种瞎话都不愿意怀疑一下下是我搞鬼吗?你还不如信我爹是秦始皇。
齐妫叹气,说:“你走之后,我又该怎么办呢?”
她知道终有一日会和孩子分别,可这才多久。只是上课她就已经不适应了,现在昌竟然要在外面住半年,让她如何不担心。
王上真是好狠心。有什么事非得让几位公子去做不可吗?
齐妫怨念颇深。
陈昌则早就替老妈想好了出路,他拿起一旁的编织帽,说:“母亲不是喜欢做这个吗?”
“聊以慰藉的东西如何谈得上喜欢。”齐妫神色淡淡。
“那母亲喜欢让更多人纺织吗?”
“你想让我教导别人吗?”
“不。我想让您不必教导,也有人愿意自学。”
齐妫愕然。
陈昌放下帽子,说:“不知道您是否记得,我三岁时,您曾经为我做过一把小木刀。”
虽然他没说想要,纯粹是老妈手痒,拿他的生日礼物当借口做刀玩。
“您的技艺很娴熟。”那把刀削得很漂亮,还阴刻了字。
陈昌又笑,说:“有时候您的想法也很有趣。”
偶尔齐妫会冒出天马行空的发言,陈昌听在耳里记在心里。他认为她的思维很开放,延展性非常强。
“而且您非常擅长学习。”
他知道齐妫是后学的秦语,教导他的时候还在源源不断地扩充知识面。
有这几点优点就已经够了。学习能力、创造能力、动手能力,陈昌认为齐妫的未来不该在小小的宫室内。
“母亲,以手劈绩捻搓远远比不过纺车织机,但织机是天生就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