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抓错人了。”马兮彤吸口气说,“道一并没有加入义军,也没有和官府打仗,他只是......”
“只是什么?”严总管目光炯炯地说。
“他只是给义军抓了起来,义军见他会武功,让他教......”马兮彤说到这里又停住了,觉得这么说也不好。
严总管怒道:“你不老实交代,是不是想吃苦头!”
马兮彤铁着脸不答话。
严总管又道:“你一口一个义军,还会武艺,本官看你也象是乱党!对不对!”
马兮彤还是不答。
“你老实交代,乱党派你和毛道一到重阳宫做什么?是不是勾结全真教想造反!”
马兮彤更加犹豫,究竟说道一是乱党好,还是不是乱党好。
严总管把桌子一拍。“好大胆子,还想隐瞒,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不会老实招认......来人,把她衣裳扒光,吊起来打!”
马兮彤吓得浑身一抖。“你们要打便打,为什么要扒我衣裳!”
严总管冷笑道:“是不是怕了?怕了就老实交代吧。”
马兮彤脸上发白。“道一不是乱党,他没有造反......”
“还嘴硬!”严总官怒道,“朝廷早已收到报告,毛道一犯上作乱,罪不可赦。来人,把她衣裳扒了!”
说着,他手一挥,墙边两个听差狞笑着朝马兮彤逼来。
马兮彤眼中含泪,看着严总管说:“你,你不得好死!”
严总管哈哈大笑。
马兮彤朝边上瞥了一眼,看准一个空挡,喊了声“道一!”,便一头朝墙上撞去。
众人大惊。就在这一瞬间,夏真飞身而至,硬生生扯住了她,然后在她背后一点。马兮彤顿时软倒在地。
严总管拍手叫好。“神僧果然身手不凡!”
然后又命手下过来。夏真道:“严总管,她连死都不怕,恐怕怎么都不会招的。”
严总管道:“许多女人不怕死却怕这个,神僧不用管,就交给本官吧。”
夏真又想开口,那个一直坐在严总官身边的官差站了起来。”今天就到此为止。“
说着,他下令将马兮彤关回车里。严总管却说:”毛道一乃朝廷重犯,乱党要救他,还是将他夫妻关入城中大牢,由本官亲自看管为好。“
那官差道:“下官奉命将毛道一押解京城,这女子也是由下官捉住,理应由下官看管,就不麻烦严大人了。“
严总管似乎还想说什么,见那官差眼色严厉,竟然不敢再说什么,悻悻然带着两个手下走了。
那官差随后在夏真耳边说了几句,夏真将马兮彤身上穴道解开,把她扯了起来,然后自己先离开了屋子。屋里只剩下马兮彤和那官差。
马兮彤惊魂未定,脸色惨白地站在那里,身上还在微微发抖。那官差朝她拱了拱手说:”夫人刚才受惊了。“
马兮彤眼睛一闭,一颗泪珠滚了下来。
那官差继续道:”毛道一犯上作乱,罪行重大,到了京城,必死无疑。夫人吃苦只是开始,刚才算不得什么。“
马兮彤喘着气站在那里,没有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