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昭讪讪,“习惯了。”
上官谨站起身来,指着正厅的八仙桌道,“坐吧,是不是侯爷又有什么吩咐?”
蒋昭收起嬉皮笑脸,正色道,“谨叔,这次可是大事。”
上官谨闻言也严肃下来,示意蒋昭继续说。
“侯爷的嫡子找到了!”
上官谨大惊失色,随即又是欣喜异常,激动的四肢乱颤,一把抓住蒋昭兴奋的问道,“你说什么?找到了?真的找到了?”
蒋昭没想到上官谨反应会这么剧烈,不由玩笑道,“谨叔,您这么激动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找到的是您失散多年的儿子呢!”
上官谨在蒋昭背上拍了一巴掌,“这是什么话?你知道侯爷找回嫡子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蒋昭拿起个糕点塞进嘴里嚼着。
“侯爷后继有人,这偌大的产业后继有人,我们这些人才有干劲儿。你小子怎么还吃上了,快给我说明白啊!”上官谨急道。
蒋昭举手投降,喝了口水,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说明白。上官谨颔首,“那侯爷的意思,是让我动用商号的力量去查查年哥儿的底细?”
蒋昭点头道,“人找到了是没有错了,可总要仔细一点,也好赶紧让我这世兄认祖归宗。”
上官谨会意,说道,“好,我这就安排人去打听仔细。”
蒋昭不管上官谨如何运作,他辞别上官谨,出了听风楼又打马直奔开封府衙门,可这次却没能如意。没想到这时候包拯竟会同八贤王正在审问赵爵,展昭自然脱不开身。展昭和蒋昭二人私交甚好,所以开封府的人也都识得蒋昭,蒋昭问明原由,心中没了主意。若是等着,不知道问案何时能结束,若是不等,侯爷和爹交代的事情没法完成。正在他于府门外纠结的时候,突然看见墙角有个鬼鬼祟祟又分外熟悉的人影一闪而没。
蒋昭心下疑惑,飞身形跟了上去,直追到开封府的后门,这才看见那人影不是一个人的,而是两个人,而且仔细一看,正是打伤了陈年的郑氏双雄。蒋昭以为他们负伤之后会一走了之,没想到还敢出现,他心中暗道:遇上我,你们就别想走了,正好替陈年报仇。想到这,他就想现身把这两个人给降住。可是他转念又一想,这二人鬼鬼祟祟的到开封府左右盘道不知道想干什么,他们本是襄阳王赵爵手下的武师,襄阳王赵爵被押解进京,他们也跟着进京,现在开封府正在提审赵爵,他们竟在门外盘道,此中怕有重大隐情。正所谓要知心腹事,但听背后言,我何不藏于暗处,看看这两个人究竟在计划些什么阴谋诡计。
蒋昭想到此处,便压住身形,施展轻功靠近前去,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藏了起来。他名号神行无影,要想隐瞒行踪,郑氏双雄万难发现。
蒋昭就听那二弟郑强愤然道,“哥哥,这些人忒也不是东西,现在看你受了伤,便让我们来干这盘道的活。哥哥,不然我们走吧,就算没有他襄阳王赵爵,以我们两人的武艺投奔西夏招贤馆也会被奉若上宾。”
郑刚让郑强噤声,低声训道,“你怎么还是一点长进没有,我们本来扶保襄阳王赵爵,现下赵爵被捕,我们却独自逃往西夏,西夏招贤馆的人怎么看我们?再者说,赵爵可是一棵大树,西夏皇帝赵元昊想要吞并中原,就必然会用到赵爵,我们当时不顾性命将他从襄阳王府救出来,他能不感激我们吗?只要赵爵能出来,他最信任的就是我们两兄弟,到时候,我们的好日子不就来了吗?”
郑强闻言一想,哥哥说的全都在理,但看了看开封府的高墙大院,不由又有些气馁,“哥哥,可是开封府不比别的衙门口啊,那展昭也不是好惹的,就凭我们这些人能成功将王爷给救出来吗?”
郑刚也没有多少把握,只能说道,“现在还不好说,我们只是来盘盘道,至于那些人有什么计划......反正天塌下来有个高的给顶着,救人的事,我们也只能打打下手。”
“你们怕是连下手也打不了了!”
蒋昭突然的一嗓子,把郑氏双雄吓得不轻,二人赶紧抽宝剑在手喝问道,“是谁?”
蒋昭隐于暗处听的真切,原来这两个人是要救襄阳王赵爵逃命,然后再投奔西夏国。蒋昭听完不由怒从心中起,于公,他是大宋朝的臣民,于私,他与展昭的关系莫逆,所以于公于私,他都不能让这两个人跑了,这才出声现身。
郑氏双雄一看是蒋昭,二话不说,抽身便走,他们深知蒋昭的功夫深不可测,要想杀他们便如杀鸡宰狗一般,再晚些逃命就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