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见自己的目的达到,继续添柴加火,“唉,我给你们两位老哥说实话吧,你们驸马爷在原籍本有父母妻子。三年前他进京赶考,没想到高中榜首,又被皇上的御妹给相中了,所以他就扯了个谎,说自己在原郡家乡没有妻子儿女,这才招了东床驸马。他心中有鬼,自然不敢见荆州同乡,所以才让你们将找上门来的原配夫人秦氏给轰走。”
“这,这可是欺君之罪啊!”许大个骇然道。
尤三也是面色沉重,经过陈年的叙说,再结合昨天亲眼所见的一切,他们对此事已经深信不疑了。
陈年又道,“是啊,但幸好这个事情还没有闹出去,现在除了我们几个人,谁也不知道底细,不过呢,你们家驸马若是一直不见我和嫂子,我们走投无路之下只能去开封府给包大人递上一状......你们想想,包大人那可是连国舅都敢铡的人,到时候事情闹大了,皇上遮盖不过去,御笔一挥,满门抄斩,你说你们二位老兄不就回炉另造了吗!”
陈年这一番话说出来,吓得许大个浑身直颤,差一点尿了裤子。尤三倒是有点见识,所以没被陈年的话给吓住,他有些迟疑的说道,“不至于吧,惠国长公主那可是太后面前最得宠的女儿,官家会舍得杀她妹子?”
陈年继续忽悠,“是啊,惠国长公主那是皇亲国戚,自然不能杀,不过其余人就......”
许大个闻言一把抓住尤三说道,“尤三啊,平时就你鬼点子多,你说这事该怎么办?我可不想死。”
尤三看了看微微含笑的陈年问道,“兄弟,这些话你对我们兄弟二人说肯定是有所目的吧,你就一口气把话说完吧!”
陈年便道,“二位老兄,其实这些糟烂事儿都是驸马爷的家事,与你们何干呢?所以我有个想法,不知两位能不能听劝?”
“你说!”
“咱们一起想个办法,让我和嫂子进了墨池宫里,见到驸马爷,到时候,不管驸马爷认不认嫂子这个原配夫人,这都是他自家事了,与二位无关。万一人家惠国长公主贤惠大方,就接受了嫂子和这一双儿女,你们不也有功吗?就算是驸马爷不能认我嫂子,但大家见了面,互相说明道理,一拍两散,私下里把事情解决了,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就没事了吗?”
“不行不行,”许大个摆手道,“驸马爷早有吩咐在先,说明了不见荆州同乡,我们若是放你们进去,这不是大罪一桩吗!不行,这可不行。”
尤三则是没有说话,只是左右不住的转着眼珠。
陈年说道,“诶?老兄,你可要想好了,我嫂子可是你家驸马爷的原配夫人,万一人家夫妻最后破镜重圆,你现在拦着不让她进,以后不就成了从中作梗的坏人了吗?再者一说,我不是说了吗,咱们一起想个折中的方法,既能让我和嫂子进了墨池宫,又不至于让你们受驸马的责罚不就是了?”
许大个听陈年说的句句是理,他也反驳不了,但仍然觉的此事难办,所以就推了推在一边不再说话的尤三问道,“尤三,你怎么想的?我听你的。”
尤三用满口的黄牙快速的咬了咬下嘴唇,最后一拍手喜道,“有了!”
“什么有了?”许大个疑惑问道。
陈年也不明所以的看过去,就听尤三说道,“大个,陈兄弟说的有道理,我们不能拦着人家夫妻团聚,可也不能不拦,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既能让他们母子进去,咱们又不至于挨罚。”
“什么主意?”许大个瞪眼问道。
陈年也心有疑惑的听着,他本以为最后是自己将在京剧中看到的“半幅罗裙闯宫门”的桥段说出来,谁知这个尤三竟然自有办法。
尤三见二人都在认真的听着自己说话,脸上不由现出些得意之色,他先是问陈年道,“陈兄弟,我看你身子壮实的很,不知道会不会功夫?”
陈年怔愣道,“会些拳脚把式。”
尤三一拍双手道,“这就结了,一会咱们三个唱一出戏,我和大个配合你,你将我们二人打倒在地,我们二人追你不及,你便与......便与夫人闯进府中,这样如何?”
许大个点头称善,陈年则是有些犹豫,心中暗想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了?不过那也算了,反正自己也是穿越来的,从蝴蝶效应上来说,也该改变一些东西,那就改换一下闯宫门的方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