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闻言,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赶紧松了手,心中暗道该死的男女之防,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陈年一时间觉得那抓了人家姑娘的手已经脱离了自己的身体控制,一阵的燥热,他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又对青雪道,“你,你先站起来。”
青雪抬起像是熟透了的龙虾似的通红小脸,俏生生的问道,“少爷,您不净手了吗?”
陈年道,“你先起来。”
青雪遵命站起身来,陈年伸手在她端于胸前的铜盆中胡乱洗了一把手,十分不自在的赶紧抽了回去,就像青雪端的不是一盆水而是一盆热油。陈年这个手洗的,无论是洗手程序、动作和时间都根本没有达到防疫的要求。
青雪含羞带笑的端着铜盆退下,红雪又拿着白净净、软乎乎的帕子走上前要帮陈年擦手。陈年赶紧一把在红雪手中将巾帕给夺了过去,胡乱擦了几下又递回给红雪。红雪亦是偷偷暗笑。
陈年转眼见蒋昭和何有安正饶有意思的看着自己,他故作镇定的重新归坐。这时,菜肴已经陆续的被店中伙计端了上来,桌子上逐渐杯盘罗列,每一道菜都烹炒精致,美味扑鼻,几乎大半的菜都是陈年没有见过的,正应珍馐美味之说。
陈年看向何有安和蒋昭,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要自己先动筷才行......这时候,红雪又端上一只茶盏托在陈年的眼前道,“少爷,请用。”
陈年接过,但见蒋昭和何有安都自顾自的喝了,他也赶紧唇就杯茗喝了一大口,只觉得这杯茶比起方才在客厅中喝过的茶甚是清淡,倒也不疑有他,咕咚一口咽了下去。
可就在那口茶水走到喉咙要继续在人体内做自由落体运动的时候,陈年却看到蒋昭和何有安都将方才喝进嘴里的那口茶水吐在了一旁婢女端着的痰盂里。
陈年惊愣,就听一旁的青雪急急喊道,“少爷,您,您怎么喝......”
青雪还没说完就被一旁使劲儿憋着笑的红雪给捅了一下,青雪赶紧把小嘴给闭成了个河蚌,脸上亦是显出忍不住的笑意。桌前蒋昭、何有安见此景惊愣交加,而留下的侍奉的四名丫鬟也纷纷憋笑。
陈年再也无法将那口茶水给吐出来了,只能被迫吞咽了一口,然后对身后忍俊不禁的红青二雪傻傻问道,“这个茶没有毒吧?”
二女闻问脸上又加了几分笑意,摇了摇头道,“少爷,没有的。”
“那就好......”陈年松了一口气,但脸色却十分的尴尬,心中暗想今天丢脸可真是丢大发了。
何有安含笑道,“无妨,其实这漱口茶都是富贵人家的毛病,少爷天真率性,愚人所不及也!”
蒋昭这时才笑出声来,在场众人中就数他笑的肆无忌惮,连里屋吃饭的英哥冬妹都惊了出来,好奇的望着他们,陈年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蒋昭拍着何有安的肩膀说,“何掌柜啊,你拍马屁的功夫见长啊!”何有安闻言脸色讪然。
陈年这时候突然苦笑一声,脸色有些落寞的说道,“我本来就不是贵人命,其实也不必掩饰什么,我些事情我是都不知道的。”
陈年说完这话,心中轻松了不少,便一脸平静的看着众人。谁知他话音刚落,红青二雪和那六名伺候的丫鬟纷纷跪倒在地,何有安也脸色惶然的欠身离座,躬身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