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獙板起脸,佯装恶狠狠的样子道:“就是会死!这娃娃天上地下独此一份,再不能有第二个了!要是搞丢了,你就哭去吧!”
小夭被他的样子惊了一下,意识到这娃娃可能比她想象中更珍贵,扁扁嘴,终于不再说话。
远处空地上,烈阳正在陪毛球练手,二者同为羽族,功法属性虽有不同,但战斗方式大致还是相似的。烈阳年长,功力深厚,速度极快,毛球被打得羽毛乱飞。但不管被打飞多少次,他总是一翻身就又不屈不挠地扑上来。
小夭看得有些心疼,对着烈阳大喊道:“烈阳你轻点,别把毛球打坏了!”
阿獙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这般心疼毛球,倒似是他娘,我看毛球可不怎么待见你。”
小夭自嘲地笑笑:“他跟他主人一个样,向来就不待见我,我都习惯了!”
阿獙闻言,瞟了她一眼,沉默一会,终于没忍住,问道:“在你心里,相柳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那个名字把小夭胸口撞得剧痛了一下,她强装若无其事,曲起双膝抱在胸前,笑得宛如这日光般明媚。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什么,就随口问问,你也可以不回答。”
小夭笑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可以两个都听吗?”
“他是我见过的人当中,最讨厌,最可恨,最会利用我的一个。”小夭笑着说,眼角泛起几不可察的泪光。“他也是带给我最多痛苦,最多不甘心,最残忍决绝的一个。”
“就这样,没了?”
“没了。”
“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你自己猜。”
阿獙内心叹息一声,没有再说话。
有些事,知道远比不知道更残忍。无知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
小夭在玉山养病期间闲来无事,便时常到瑶池里捉些五彩鱼,撒上毒药佐料烤了给毛球吃。毛球一开始还别别扭扭的不太愿意接受,后来听小夭说以前相柳也爱吃这个,他便高高兴兴地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