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干嘛?”左胜男一手拿着药水,一手拿着棉签,怕把药给洒了,像个老鹰似的长着手臂,就被棠缘这么抱着腰,动也不敢动,“别跟我玩煽情啊,我不吃这套。”
棠缘不肯松手,像个耍赖的孩子一样赖在她怀里。
她在这个世上虽然还有亲人,却也跟没有没什么区别,对她最好的人就是左胜男,这么多年一直陪在她身边。
“我不骂你了行吗?小祖宗?”左胜男被她闹得没了脾气,只能叹了口气,“其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席卿川那样的人,哪是普通人能够得着的?就算没有白笙,你们也走不远,早点分开是好事,至少你还年轻。”
被戳中心事,棠缘心里愈发难受,虽然不肯承认,却又忍不住问左胜男这个旁观者的看法,“你说,他就一点儿都没喜欢过我么?”
“怎么可能?”左胜男立马将她拉起来,“你看看你的长相,你这身材,我要是是个男人我都为你心动,他要是不喜欢你,会把你留在身边五年啊?床上那点事能折腾五年还不腻么?”
棠缘抿着唇,一副钻进了死胡同的样子。
那为什么呢?
如果他是喜欢自己的,那为什么会说那么多羞辱她的话,做那么多伤害她的事。
左胜男看穿了她的心思,语重心长道,“别的那些什么门当户对的条件我也不废话了,但有一点你要清楚,爱情产生的前提,是平等。”
棠缘微微一怔。
平等?
她咀嚼着这两个字,好像渐渐从死胡同里走了出来。
她和席卿川的开始起源于那两百万,即便这五年的互相陪伴产生了一些不一样的依赖,那确实也不能算是爱情,豢养与被豢养的关系而已。
谁会爱上自己豢养的宠物呢?
棠缘自嘲地扯了扯唇角,不愿意再想下去。
上完药,大概是知道她心情不好,左胜男便没再提宴会的事情,给她热了杯牛奶放在床头,催她早点睡觉。
等左胜男走了,棠缘才从床头柜里翻出一堆药塞进嘴里,用牛奶顺了下去,又过了会儿,身体的疼痛缓解了不少,这才有了睡意。
窗帘没拉好,留了一道缝隙,透进来几分皎洁月色,照着一城的繁华。
金鹰酒店的宴会刚结束,宾客各自离去。
席卿川先将白笙送回了家,等她进去后,才吩咐李钰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