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体态富贵,通身打扮珠光宝气,和这祠堂的清雅之气格格不入。
她戴着翡翠戒指的手里持着一炷香,就着最近的烛火点燃,冲着牌位们拜了拜,然后插在了香炉里。
她不紧不慢地做着这一切,似是全然没听到管家的通报。
任凭席卿川立在风雨交加的门外回廊上,狂风将他的西装下摆吹的飒飒作响。
席卿川站的笔挺,神情冷静地看着这一切,似是早就习以为常。
不知过了多久,祠堂内才传来冷冰的嗓音,带着阴沉的怒意,“让他滚进来。”
管家一直把着门帘的手都要僵了,闻言如获大赦,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忙对着门外的席卿川做了个请的动作,小心翼翼道,“少爷。”
席卿川这才进了祠堂。
此时,佣人已经搬来一把太师椅,秦凤至坐在上面,冷眼瞧着席卿川,那阴鸷冷漠的样子仿佛不是看自己的儿子,而是看仇人。
看了许久,秦凤至才沉沉开口,“我给你安排的婚事,你好像不太满意。”
“没有,”席卿川薄唇掀出两个字。
他从始至终也没称呼过‘母亲’两个字,母子关系似是十分疏离。
此时,他修长的手接过旁边佣人递来的香,朝着祖宗牌位拜了三拜。
秦凤至冷笑,“要是满意,白家怎么会闹到我跟前来?”
席卿川已经上好香,眸色跟着沉了沉,“只是一点误会,我会处理好。”
“呵!”秦凤至冷哼了一声,“你要是能处理好,这些不干不净的事,就不会传到我耳朵里来,我看你是翅膀硬了,把我教你的规矩全都忘在了脑后!”
狠厉的语气中,秦凤至手一抬,佣人便将早已备好的‘家法’递到她掌心。
那是一根细长的荆条,足有三四十公分,通体打磨的十分光滑,可上面密密麻麻的倒刺却让人胆寒。
“那我就帮你回忆回忆,跪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