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贺撑着虚弱的身子,回过头死死地盯着身后的别墅,像是要把这里刻入脑海中一样,赤红的双眼浸透了怨恨。
这件事确实没完。
棠缘,你欠我的,将来总有一天,要用下半辈子来还。
——
棠缘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手臂上扎针的疼痛惊的她有了一丝意识。
睁开眼,身边有个模糊的影子,穿着白大褂,正在调试输液的速度。
“江医生?”她沙哑的嗓音十分虚弱。
江星按住了她的手,“别动,你发烧了,输液呢。”
棠缘这才发现外面已经天黑了,她是昏睡了一下午么?
“我提醒过你,这病治好之前最好不要有过于激烈的房事,你没听进去是吧?”
江星的语气并不好。
在她看来,棠缘出现席先生新买的房子里,说明她和席先生又在一起了。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是不自爱。
棠缘无从解释,也难以启齿。
面对江星的责问,她觉得屈辱,竟撑着身子试图爬起来拔掉针管。
“干什么你?”江星拦住了她,“不要命了?”
棠缘这会儿身体发虚,自然没有江星的力气大,只僵持了不过几秒便被重新按回床上,喘着粗气。
下半身隐隐的疼痛提醒着她下午的事情。
她忽然问道,“肖景贺走了吗?”
江星本来就不高兴,听到她这会儿还在关心另一个男人,顿时脸色就沉了下来,“棠小姐,作为你的主治大夫我应该关心你的病情,但作为席先生的下属,我不得不问你一句,你究竟心里装着谁?”
棠缘呼吸一滞。
她从前爱的是肖景贺,爱的刻骨铭心,爱的肝肠寸断,爱的心灰意冷。
可从五年前开始,席卿川就在她心里悄悄扎了根,发芽开花长成参天大树,是她在这个破碎的人生里抓住的为数不多的希望。
爱他,是可望不可即,是卑微到尘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