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探了探她的鼻息,提步走了出去。
“夫人,人已经处理了。”
跪在地上的席卿川脸色骤然一变,不可置信地看向管家身后,“处理了什么?你干了什么?”
他疯了似的爬起来冲向祠堂后面,却只看到躺在地上的棠缘,一动也不动地躺着,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他不敢相信,她一直在这里。
“缘缘!”
他抱住棠缘,浑身都在发抖,“缘缘你别吓我,你醒醒,我带你回家了。”
怀里的棠缘,体温正在一点点的消失,那双枯瘦的手,任凭他如何抓起来放在自己脸上,却都没有一丝力气。
“缘缘!”席卿川抱起棠缘,一边往外走一边冲着外面大喊,“医生,叫医生!”
可他却被秦凤至的手下们拦了下来。
“拉开他们。”
身后脚步声缓慢,秦凤至踩着一双手工刺绣的布鞋走了过来。
话音刚落,席卿川便被几名手下拽开,棠缘也被硬生生从他怀里扯到另外一处。
“缘缘!”
席卿川跪在地上,拼命地想要抓住她,可却只是被手下们按的更紧。
看着那近在咫尺,却没了任何生息的挚爱,他的心痛的如同刀绞。
秦凤至好似对这样的场景满意极了,极为讽刺地笑了一声,“真该让席家的列祖列宗都好好看看你这副样子,也让你父亲和那贱人一起来看看,他的儿子跟他一样,是个百年罕见的情种!”
“你杀了她!”席卿川双目猩红,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自己应该称呼为母亲的女人,“是你杀了她!”
“是你杀了她,”秦凤至冷睨着二人,纠正道,“在刚刚你说,你不愿意放弃席氏集团,来换她活着的时候,你就已经把她杀了。”
席卿川望着远处的棠缘,从未像这一刻这么痛苦。
他不敢相信,自己说那番话的时候,她就在这里听着,直到咽气的最后一秒,听的竟是自己那句绝情的话。
可那不是他的本意,如果真的能救她的命,让他去死他都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