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安料定席卿川对棠缘耳根子软，选择自己做恶人，“一分钟，你自己选择。”

“不过我提醒你，在你犹豫的每一分钟，你的孩子都有可能有危险。”

棠缘看向席卿川，“我可以相信你吗？”

“嗯，”席卿川认真的点头，“相信我。”

简单的三个字给了棠缘安心的力量，“我等你。”

席卿川叮嘱小五和林逸送棠缘回家，拒绝了陈少安陪同的请求，独自一人开车前往蒋锐发来的目的地。

秦凤至果真在宅子里等，正悠闲的品茶。

“比我想象中要快。”

昏暗的灯光下，只见高大的身躯在见到秦凤至的那一刻，还是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

那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恐惧和服从。

秦凤至从上到下将席卿川打量了一番，冷嗤一声，“这么久不见，连规矩都忘了。见到我就这样站着?”

席卿川攥紧了拳头，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母亲”二字。

“孩子呢？”

秦凤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做过调查，他不过是一个野孩子，虽然冠着白家继承人的名号，说白了也不过是个奶娃娃。”

“你这样在乎他，是为什么？”

席卿川冷声道，“与你无关。”

“莫不是，他的那位养母，对你很重要?”

秦凤至向身旁伸出手，老鲁将一张照片放在了她的掌心，那正是棠缘现在的照片。

“是她吗？”

秦凤至轻轻摩挲着照片，“和当初那位小演员长的还真是像。”

“母亲!”

席卿川忍无可忍，“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才可以放了那孩子。”

“我们母子一体，我本不想为难你的。”

秦凤至的声音冷的像一股寒流，深深地刺进骨缝里，在身体内的每一处乱窜。

“但你当年对我如此，我总要讨些利息的。”

席卿川抬眸望向秦凤至，“只要你把孩子还给我，并且保证不再打扰他们母子的生活，我可以将秦家的股份尽数返还。”

秦凤至笑了，“这就是你的底牌?”

“这是我给你的提醒，”席卿川定定的注视秦凤至的眼睛，“如果你非要选择鱼死网破，一再挑战我的底线，伤了他们母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