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贪的。”看着凌承不善的眼神,凌望赶紧否认。
凌承沉声道,“那你倒是说说,那些库银都去哪儿了?”
“殿下,我说我上任时这库房里根本就没库银,你信吗?”
“这如何可能……”凌承下意识就要反驳,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说,库银是前任知县……”
凌望点头,将话接了下去,“我上任后因不熟悉公务,所以一直没发现库银的问题。“
“现在想来,如果不是前任知县,这库银又怎可能不翼而飞。”
“一个小小的知县,他怎敢贪污县衙库银,若是新任知县上任,只要核对库银数目自然会发现其中猫腻,他逃不掉。”
“殿下说得对。”凌望将箱子关上,随手贴好封条,“但殿下不妨再想,也许就是因为如此,我才买到了这官。”
凌承眉头微皱,听凌望这么说很快便想通了,“前任知县因为贪赃,任期满后怕事情败露难脱其责,所以将官位卖给你,让你当这替罪羊?”
凌望点头,“想来应该就是这样。”
凌承点头,沉思道,“县衙卷宗一般都会记录历任知县政绩等等,查一下有关他的记录。”
凌望摇头,“没用的,上任知县的所有线索早已经被抹去了。”
“他一个知县,就算能将所有有关自己的记录都抹去,那百姓对他总也该有印象吧?”凌承又道。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凌望笑了笑,“所有我问过的百姓都说不记得上任县令叫什么。”
“这怎么可能。”凌承惊讶,却又很快想到,“难道是有人背后封百姓之口。”
凌望点头,“ 我猜是这样。”
如果真是这样,确实很棘手。
凌承现在似乎有点明白凌望究竟想做什么了。
“你怀疑这件事跟刘家有关?”
凌望点头,“除了刘家,我想不出安旸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那你打算怎么做?”凌承问。
凌望笑了笑,抬头看了天空一眼,皱眉道,“得看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