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二人的对话,元玄气得牙直痒痒;见周健生要离开,他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怒气一个箭步来到二人身前,喝道:“卑鄙无耻,枉我当初如此同情于你;识相点自己跟我去官府,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本来也到了该出手的时候自然无人阻拦元玄,而后众人也跟着走了过去。
锦袍男子和周健生见状一愣,而后不待周健生回话,锦袍男子神色阴沉道:“小道士,我劝你少管闲事,有些人不是你能够得罪得起的。”元玄闻言不怒反笑,问道:“哦?我倒是想听听,你们背后到底是何人,我如何得罪不起!”
元玄话音刚落,伏衍一行人跟随而来。锦袍男子神色一凛,冷声道:“这位道长,自家晚辈可要好生管教!免得招惹了麻烦牵连于你和宗门。”而后对着门后高声道:“来人!”随后便从门里冲出一群手提利剑身着赤衣之人。
就在这时,一身便衣的陈之傲从众人身后走到前面,沉声道:“我倒是也想见识一下,在这虎门镇,什么人是我陈之傲不敢得罪的!”锦袍男子见状怔在原地,而后赶忙笑道:“原来是陈大人,是金某失言了,该掌嘴!”言罢轻飘飘地给了自己两下,心思电转之后,接着道“不知大人此番到访,所为何事啊?”陈之傲冷笑道:“金如海,莫要跟本官装糊涂,人赃俱获,你们的谈话本官也听在耳里,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闻言,金如海却是不置可否地笑道:“什么人赃俱获?此人前些时日来我赌坊输了钱,今天想借钱翻本罢了;我好心借予他些银钱,这有什么问题么?”而后看向周健生,两眼微眯道:“你说对么?”周健生见金如海如此说便明白,这是被人给卖了。回想一下之前的对话,他明白这金如海能够抵死不认耍无赖,他却无法抵赖;而且他也拿不出金如海指使他的证据。更何况,这金如海的背景他得罪不起,此时再牵扯他更是没必要。但是他若因为此事获罪入狱也不甘心,于是心下一横转身便逃向巷子另一端。
元玄的注意力可一直都在他身上,怎可能轻易被他跑掉,赶忙追了上去。伏衍为了保险起见,手腕一抖一根透骨钉直奔周健生左肩。周健生还未跑出几米,只感觉身后一股劲风袭来,本能地侧肩闪躲。这一下速度便慢了,被疾驰而来的元玄追上。
元玄本来就恨得牙痒痒,抬手便是一剑,毫不留情;周健生见状只得转身接招。这一交手元玄便发觉,这家伙竟也有着梵天境初期的修为;只可惜元玄的实力可不能以普通的梵天境来衡量。
十招过后,周健生被踢翻在地,蜷缩成一团。元玄将之押回众人身边,对着周健生沉声道:“老实交代吧,到底怎么回事?”周健生撇嘴笑道:“我认栽,那老头是我骑马撞伤的,赔他些银钱便是。”
陈之傲沉声道:“故意纵马伤人,还想着赔钱了事,真不知道该说你无知还是无知;不过若是你能供出背后指使之人,我可以网开一面,对你从轻处罚。”周健生抬起头,见金如海正阴沉地看着自己,思忖片刻道:“我没什么好说的,没人指使我,不过是看那个老家伙碍眼罢了。”元玄闻言怒不可遏,刚想开口,却被伏衍拦住;伏衍朝着他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剩下的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陈之傲阴沉着一张脸看着金如海,冷声道:“善恶到头终有报,没有人可以做了坏事还能逍遥法外;千万不要被我抓到把柄,否则谁也救不了你!”而后转头看向元和拱手道:“为防半路横生枝节,还要麻烦真人和几位道长帮我将人犯押回府衙。”元和闻言点头道:“无妨,陈大人秉公执法,我等理应相助。”而后陈之傲一挥衣袖,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去。元玄虽然气急,但是也只得无奈地跟着众人一起离开。
虎门镇府衙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