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俯视众人,朗声道:“禹儿、诸位爱卿还有什么意见?”
伏禹虽然心中不忿,但却又无法反驳,只得无奈地摇摇头。
吏部侍郎黄满昌却是上前一步,朗声道:“陛下,刚刚两位殿下都说了,各地情况不同;微臣认为,这最重要的不同便是贫富差距。若是一位官员从贫穷落后的不毛之地,调到富庶之乡,自然是满心欢喜;反之,则必然心有不忿,又如何能治理好一地?”
闻言,不少人纷纷点头附和;黄满昌见状,更是一脸自得。
二皇子、萧景玉等人却是面色一变。这个道理他们自然都明白,可是有些事情是不能摆到台面上来说的。
不待伏行之开口,伏衍有些不屑地问道:“无论贫富,皆是我华夏之土,华夏之民;敢问侍郎大人,这两者有何不同?”
这问题看着平常,但若是一个回答不好,必然落下话柄。
礼部尚书陈高志赶忙回头瞪了黄满昌一眼,黄满昌却是一脸不解;而且伏衍的问题已出,他自然不能不回应。
黄满昌思忖片刻,回道:“想要改善贫瘠之地非一日之功,难如登天;而富庶之地自然更容易管理,更容易体现政绩,会多出一些升迁的机会。这关乎到他们的前程如何,谁又能不介意。微臣也知道不应该这样想,可是这就是摆在眼前的现实!”
伏衍闻言嘴角微翘,不屑道:“侍郎大人想要说的恐怕不止这些吧?既然开口了,为何还要遮遮掩掩的呢?”
黄满昌闻言顿时汗毛倒竖,狡辩道:“微臣不明白殿下此言何意,我要说的就这些。”
伏衍摇摇头,笑道:“刚刚大人提到政绩,将贫瘠之地治理成富庶之地是不是更好的政绩?只是很少有人愿意去费那个力气罢了!最重要的一点,其实是在那贫瘠之地没有什么油水可捞,我说的对么,侍郎大人?”
闻言,满朝文武皆是面色一僵。
道理大家自然都明白,可是摆上台面,就显得太露骨了些,更会让这些饱读圣贤之书的大人难堪。
黄满昌没想到,伏衍竟然如此毫无顾忌,将此事直接戳破;顿时面色惨白,肠子都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