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赢耀南下的十万修罗军,田荣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田横接着说:“比起我们,赵、韩、魏之地的损失更为惨重,就连燕地的燕丹也被李信追得狼狈不堪,现在正躲在小岛反击。”
三晋和燕地的力量几乎荡然无存,能生存下来已是万幸。
赢耀下手狠辣,若非燕丹未损燕地,恐怕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你以为罗网、影子卫和暗冰台是省油的灯吗?田荣凝视着田横,严肃地说:“别取笑燕丹了,尽管他的行动确实,始终在默默付出,血与汗交织。”
“其他人呢,满脑子算计,只想坐享其成,榨干我们的力量。”
“燕丹从未背弃我们,他真心把我们当作盟友。”
田荣终于看清,项氏和楚王室的楚南公,皆非善茬。
他们身处战场,却在暗中策划,试图操控各国的势力平衡。
田横对赢耀的智谋深感敬佩,尽管他们是竞争对手,但他对赢耀的超然地位毫无挑战之心。
楚南公和黄石公的强大已令人咋舌,连他们都败在赢耀的手上。
过去,田荣总认为田横不务正业,热衷于海外冒险。
然而,他未曾料到,田横在外建立的根据地,如今成了他的避风港——西息之地。
田横在百越之地也有稳固的根基,那里的百万人口,是他倾尽家财才得以接纳的。
田横的快乐源自于此,他的精锐部队毫发无损,世家子弟的损失只是皮毛。
这次事件,世族的损失主要集中在燕、魏、赵和楚,齐国世族相对较少。
但财富的流失却是巨大的,这与齐国王室的直接关联不大。
在各国纷乱逃亡的当下,谁还有心情关心这些琐事?人人自危,这并非战术调整,而是紧急撤离。无疑,田荣将齐国的大家族推向了绝境。尽管齐国的统治阶层遭受了极大的打击,田舍经济也遭受了严重破坏。但实际上,王室的损失远未达到外界预期的程度。
见到田横带着田荣到来,燕丹急切地说道:“大哥,你终于来了,再晚些,我们恐怕就无法脱身了。”
“怎么可能。”
田荣难以置信地看着燕丹,反驳的语气中带着好奇。“那批神秘人士似乎在齐地有所动作。”这表明九公子的计划……按理说,他应该先攻楚,然后才是我们齐地……”田荣虽不信,但此刻,燕丹没有必要欺骗他。
燕丹现在的生存依赖于田横,田横嘲笑道:“那楚南公、宋义、项梁等人,自诩不凡,眼里何曾有过我等位置。”平日趾高气昂,无视我们,现在却被蓝玉的建设兵团打得落花流水,四处逃窜。”
他特别享受看到这些昔日的傲慢者遭遇困境,他们理应得到应有的报应。
实力再强又如何,关键时候能挺身而出,那才是真正的英雄。
原来楚国人的虚张声势只是表面功夫。
他与燕丹的友谊,源于共同厌恶楚南公和项氏的掌控。
燕丹从未与楚南公有过深度合作,那是血的教训。
田横同样不相信楚南公的夸夸其谈。
当年大楚虽败,仍狂妄地喊出“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口号。
如今的大秦又在哪里?还不是被大秦追得狼狈不堪!
燕丹补充道:“我们并未破坏秦国寸土,只是军人之间的对决,才让我们有了今天的机会。
任何烧杀抢掠的行为,都让他们付出生命的代价。”
田荣凝视着远方的齐地,感慨道:“刘邦、陈胜、吴广,他们的智谋不可小觑啊...以他们的出身背景,本应局限视野,却展现出超越常人的洞察力。
原本以为他们会成为大秦铁蹄下的牺牲品,然而他们却最先捕捉到机遇,迅速脱离了困境。
若非田横及时归乡救我,我恐怕已随齐国一同沉沦。”
双方的力量对比太过悬殊,田荣已经放弃了抵抗的念头。
若力量相当,他或许会抱持着必死的决心,为齐国拼死一搏。
燕丹苦笑道:“如今的形势,犹如燕国的赵修罗军,看似强大,实则危机四伏。”
田横附和道:“没错,硬碰硬只会自取灭亡。
在百越立足,没有一定规模的知命境高手,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接着说,这些年积累的珍贵灵材,足以换取数十颗宝物,足以维持现状。
“嘿嘿,虽然我无法与耀赢抗衡,但在百越之地,我有信心颠覆那些觊觎齐国利益的势力。”
田横自信满满,他深知,在这个乱世,唯有生存才是硬道理,大家都忙着逃命,勾心斗角只会自断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