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边传来下人小声的提醒声：“大人，夜深了，夫人让您早些回去休息。”

李艾头也没抬：“让夫人先休息，我今夜便不回府了。”

门边沉默下来，竟然未曾回答。

李艾抬头看了看，门外一片漆黑，想来那无礼的下人应该是回去禀报了。

他摇了摇头，想着再处理几份公文，便先休息好了。

灯光摇曳间，困意不受控制地袭来。

李艾的眼皮越来越重，手中的笔不受控制地滑落在了桌上。

直到一缕冷风吹过，他才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见身旁灯油渐干，不由问道：

“李四，现在几更了？”

……

回应李艾的只是寂静。

他看向门边，那里唯有一片漆黑的夜色。

一缕冷风自窗外吹来，此时已是深秋，李艾欲要起身关窗，以免受凉。

就在他看向窗户时，浑身的寒毛却陡然炸开，难言的恐惧蔓延全身。

窗外的昏暗处，一个身影正直直地立在那里。

一个披散着长发、身着红衣的女子，正站在窗边，直勾勾地看着他。

那空洞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来人！快来人！”

李艾大喊着欲要起身逃离，可却只觉身子发沉，无论如何也难以动弹。

就连呼喊的声音，也渐渐低了下来。

红衣女子缓缓将手自窗外伸了进来。

我命休矣！

李艾心中哀叹一声，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大人？大人您没事吧？”

急切的喊声让李艾惊醒过来，一睁眼便见到了李四关切的眼神。

他猛地望向窗户，木窗紧紧闭着，似乎从未打开过。

“没……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