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留下来的青年静默的站在房顶,他深思熟虑,等来了城市的静默后才去到了原先的客栈。
古源越自从离开皇宫,就再也没有一个好梦,听见房门的声响后,迷糊的他下意识的把进来的顾云尘看成了另一个人。
“株儿,我有些渴了,去叫小陈子给我倒杯水。”
顾云尘有些不悦,然而惊坐而起的古源越脸上的悲伤恐慌,迫使他停下脚步。随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就递给了养尊处优的皇子。
“你们来的路上也遇到埋伏了?”
“不错。”古源越没有嫌弃杯子里早就凉掉的茶水,他轻抿了一口,露出憔悴的神态。
“我的侍女和内侍都替我挡了刀,许多亲信都死在路上,我已经没多少人可用了。而典左卫,那还是我的母妃求来的。”
“我已知道你是军中的人,这次还得倚仗你了。如有什么想问的,尽可以问我,也希望有些情报你能用得上。”
顾云尘随意地倚在墙边,黑暗里他的表情模糊不清,但古源越依旧感到了审视的目光。
“殿下,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哪件事?”
“袭击。”
“一个下马威。”古源越说,“漠北的氏族们觉得我们干涉的太多了,特别是对经济和文化方面,他们觉得这是入侵,所以举办了这次宴会,目的之一便是重新规划并与我们达成条例。”
古源越下床整理一番,又从怀中拿出一个卷轴。
“我奉父皇之命前来与他们商议,同时制衡几个在草原经营的江南世家。他们双方都不想让我,或者说是我背后的朝廷来商定此事,于是给了我个下马威,想让我知难而退。显然,你要防备的不仅是氏族,还有自己人。”
“等一下。”顾云尘有些懵,他疑惑的问“这不就是一场比武会吗?怎么这么麻烦?”
“谁告诉你这是场比武会的?”古源越的表情颇为古怪,他上下打量了一眼青年,不解的说“虽然是有比武,但那只是为了给王公贵族们娱乐的项目,你不会要去参加吧?”
“看样子是的。”
顾云尘翻着白眼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