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我赢得了胜利,不,应该是你让我分享到了你的胜利。远都现在愿意支持我,这代表镇远王也站在我身后。从今往后,我将有能力拿回我应得的,甚至,登临宝座。要知道我的兄弟姐妹们现在都还没有得到过任何一位柱国的支持,而我,不仅得到了狂的支持,还有整个漠北。”
“我将不会再是原来的那个在所有人脚下乞食的小可怜!”说的这古源越那兴奋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狰狞。
“额,那恭喜了。”顾云尘现在很尬,一来他根本没听懂对方招募的意思,二来他根本不能理解皇家间的倾轧,所以没法共情四皇子,可古源越的真诚还是拉进了两个人的距离,于是顾云尘接着打趣道:“等你以后发达了,我是不是就可以横着走了?”
古源越脸上的表情僵硬一瞬,可四皇子看着顾云尘没心没肺的样子也不像是胁恩邀功,于是他郑重道:“当然,这一切都归功于你。”
古源越坐到了顾云尘对面,看着顾云尘,笑容渐渐消散,严肃浮面。
“可我现在依旧不清楚,你到底是谁的人。”
“这有什么关系?”
“这关乎我今后如何。”
“额,我还真不知道我算是谁的部将。”顾云尘吐槽,青年的手指向断剑,“为你征战一场,我便算是你的部将了。不过,我可能还是道教中人,随性自然才是我所追求的,所以。”
顾云尘一耸肩,双手一摊,“别指望我能扛大梁,要是你不愿意或者心怀顾虑,直接告诉我,毕竟比起下属,我更想是成为朋友。”
“你倒是…真性情。”古源越终于是露出了真诚的微笑,他从衣襟里拿出一块银色的令牌,其上雕刻一个季字。
“我愿与你结交,无论今后你站在那边,为谁而战,你都将是我的朋友。这是我的信物,你且收好,若是一切顺利,本王定将问鼎天下,那时你大可拿着我的信物,对外称本王的客卿心腹,想必会有无数人愿意给我这个季王面子的。”
“那就多谢了。”顾云尘收下令牌,见古源越起身欲离,又叫住了他。
“殿下,我还有些事想问。”
“何事?”古源越又坐回去。
“最后一场比试的那个人。”顾云尘盯住古源越的双眸,表情变得凝重,“他离开前说他曾经是柱国贪的继任者,敢问在大凉,柱国是什么?”
“你不知道?”古源越用手遮住下半张脸,假装语气惊讶,“你都已经是内力外放的高手了,怎么会不知道柱国?教你武功的那位什么都没告诉过你吗?”
那老东西怎么可能告诉我这些,他恨不得把我变成一个只知道练武的武夫,哪还能管我关心什么,顾云尘无奈叹气,他这一年来也不是没努力过,只不过收效甚微,如今有这样一个机会可以完整理解到这个世界到底如何,他肯定要好好把握,故而青年语调悲伤,满怀希冀看向四皇子。
“殿下快给我讲讲吧,关于这些我是一概不知。”
“嗯,你了解朝廷吗?不知道?好吧,这要从大凉开朝讲起。”古源越清了清嗓子,郑重道:“我朝设立了五位柱国——儒雅谋贪狂,这是代号也是形容,他们分别驻守在漠北、皇城、江南和西域,并且武功都已经达至天人,称得上是陆地神仙,有传言说他们一直没换过,不过距大凉开朝已经一百多年了,连我朝太祖这样的真神仙都仙逝了,他们也应该换过几任了。”
“你可能不清楚柱国到底是什么身份,简单来说就连父皇见他们也得行礼。不过我倒是想起来,我曾经听父皇说过,这五位是第三次华山论剑的翘楚…”
“华山论剑!”顾云尘瞪大眼睛,“华山论剑的不应该是五绝吗?”
“你不是一概不知吗?”古源越反问,四皇子现在神情颇为玩味,“不过五绝啊!我确实也听说过他们的大名。”
“细说。”
“那是第二次华山论剑的主角了。不过现在都已经消失无踪。但我听宫内的人说起过,北丐折了一臂一腿,死在街角巷陌;西毒被砍了双腿,掉进深谷不知所踪;南帝自封古寺枯念佛经,坐化山中。而中神通和东邪早就没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