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完情况,杨万里二人没多留,简单客套了两句后就告辞了。
刚走出单元门,胡念佳就问话了,“你认识那个眼睛?刚才表情有点不对。”
杨万里老实交代,“在一个古墓里见过,巧了,墓主人正好是个道士,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道士的尸体不见了。”
胡念佳微微皱眉说:“离三山居远点吧,少去那种地方,别把自己倒进去。”
杨万里问道:“倒?三山居是倒斗的吗?”
胡念佳有些意外的看了眼杨万里,“倒斗起的家,现在就不清楚了,这你应该比我了解吧?你跟人家走得很近啊。”
杨万里无辜的耸了下肩,然后又问道:“对了,你刚刚为什么叫那大姨厂长啊?什么厂退下来的?”
胡念佳抬手朝左边遥指了一下,“附近有一块很大的广场,里面跳广场舞的老太太都归她管。”
杨万里差点乐出声儿来,“这么个场长啊……”
胡念佳微微一笑,“广场那些老太太们上交的月供,加上车位费和一些乱七八糟的收入,她一年得赚三十多万。还有,广场附近的台球厅,烧烤店很多都有她的股份。”
杨万里着实有些意外,“广场舞还能这么搞……”
胡念佳用关爱小弟弟的眼神说道:“别小瞧老人家的江湖。”
这种眼神杨万里一点不觉得不自在,反而很受用。
接着,他们取来了停在乔子小区门口的车,下了乡,进了村。
这是任童老家,他们一家走出去的地方,和唐城接壤。
地址是场长给的,他们来撞撞运气,看能不能捡到啥线索。乔子家那边他们是发不了力了,警方在那里盯着呢。
到了村里转圈一打听,又有故事。
原本以为,任童一家是发了家才离开老家的,却不想是被村里人挤兑走的。
这话说来就有些长了。
任童的母亲是出了名的“破鞋”,有很多风流韵事,满村子老爷们就没她不熟悉的,甚至有个“大家乐”的外号。
任童的父亲明明知道所有,却依旧选择隐忍,专顾做生意,没人知道他怎么想的。一个能赚钱,善言谈的本事人,应该配上更贤良的媳妇才是。
甚至有长辈,朋友当面锣对面鼓的劝过他,让他离婚再娶。
可谁跟他提他就急眼。
后来,村里人都在被背地里笑他,说他有“绿帽”癖。
之所以被挤兑是因为,任童七八岁的时候,村里被死亡的阴云笼罩上了。
往年都是冬天的时候,比较容易死老人,可那段时间,村里的老人不分四季,一个接一个的病亡,都是排着队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