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扶起刘玉,表面还是和气的说道:“刘大人可不要为其说情,周校尉当众殴打我的部下,你说这眼中还有没有本帅,拿本帅当摆设啊。”
刘玉自然不信李景所说,但是又不敢驳了李景的面子,要不然自己非但救不了周凌云,恐怕自己的乌纱帽也保不住,现在李景可是节制三州军政,可以说掌握三州的生杀大全,岂能得罪。
“将军,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周校尉屡立战功,下官正要上书朝廷为其表功,将军此时惩罚恐怕不合时宜吧。”停了一下,刘玉见李景没有反驳,继续说道。
“再者,周校尉目前统领甘州的甘左营,骁骑营,所以还是希望将军三思啊,最后下官想说的是,周校尉当街的做法全城百姓都会知道,如果将军不论缘由,那么百姓恐怕也不会答应啊。”
这些话说完,李景心中怒骂:拿朝廷压我,拿甘州军压我,拿百姓压我,真是个老狐狸。
刘玉所说的向朝廷表彰军功,意思就是想表明周凌云是立过军功的,不能轻易处罚,再者还是甘州军的校尉,手下还有数千人,最后说的意思是当街的做法,大家有目共睹,你可要顾忌舆论啊。
刘玉分析的不错,这三点说完,李景还真沉默片刻,一时竟无法反驳。
站在旁边的李新瀚坐不住了,走到李景面前:“哥,不能轻饶啊,这帮人把我揍得不轻,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了份。”
“住口。”李景听完李新瀚的话就爆粗口。
吓得李新瀚连连后退。
“刘大人言之有理,周校尉为了甘州也是立下汗马功劳,既然刘大人开口了,那依刘大人之意应该如何处置呢?”李景将这个问题踢给了刘玉。
这是一个损招,刘玉如果说放了,那么就是跟李景摆明了对抗,如果刘玉说责罚,那李景定然说是刘玉的意思,可谓是用心险恶。
只见刘玉并未着急答话,刘玉混迹官场多年,自然知道这是陷阱,但是李景的话又不能不回答。
刘玉再次向李景行礼道:“下官以为可让其戴罪立功,眼下突厥虽然撤退,但是情况不明,可让周校尉率领本部人马伺机而动,这样一来可成全将军爱才之美名,二来甘州军的数千将军对您感恩戴德。”
“哈哈,好,就依了刘大人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