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辜彦倾才姗姗来迟。
三层妇产科没什么人,尤其是手术室这里,他每走一步都觉得心脏窒息般的疼痛。
向晚形单影只的站在楼道口,身上的白裙子把她小脸衬得苍白憔悴,一只手臂无力的扶住墙壁,嘴唇发白。
辜彦倾颀长高大的身形很突兀地立在那,紧紧握住双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男人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中带着巨大的痛苦和伤心,有几分隐忍着沙哑开口:“孩子呢?”
向晚看他一如既往的暴戾、偏执,冷冷地道:“你以为我会留着仇人的孩子么?”
“你做了人流?!”
平静地望着那双猩红的眸子,向晚虚弱道:“是又怎么样?”
“嘭!”的一声,也吓到了向晚。
辜彦倾狠狠地一拳砸向她身后的墙上,“你就那么恨我?这一世我做的还不够,你连个孩子都容不下?!”
“向晚!你没有心!”
收回拳头,男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仔细看,平日稳健的步伐竟有些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