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确认唐心月就是盘活古井的高人,秦管事的眼里多了一分敬畏。
这古井外界传说在只有一百多年,他知道,真正年份起码有三百年。
最早,秦家先祖是逃荒过来的。走到这里时,正好看见这里有一口井。
于是,就留在了这里,搭了一个小棚子,既方便住,又可以做卖水的生意。
若说真正论起这口井的寿命,秦家先祖也无从说起。
毕竟,他们来此之前,这口井就在这里呢。
秦家代代相传,这茶楼的生意越做越好。
可是,一百年多前,突然这井水就变质了。
来喝茶的人,不是拉肚子、暴瘦、头晕、狂吐,就是病得几天下了床,各种症状都有。
若说一两人这样就罢了,要命的是,只要在茶楼里喝过一两口的人,全都逃脱不了这样的遭遇,无一例外。
这样的事情,持续了近一个月。
茶楼损失惨重,光是赔付客人看大夫的钱,就花了近三百两银子。
直到先祖关门歇业,另外打井,这件事情才得到平息。
因着这件事,开州城多出了几家茶楼,秦家不再一枝独大。
传到秦管事这一代,茶楼遍地开花,生意更加难做。于是,他又开了一家成衣店。
恰巧,秦管事的亲戚章员外在淮州突然混得风生水起,他这才又过去投奔。
茶楼是家中祖业,成衣店是他自己开的,两项每年地进项还不错,也能让他在章员外面前非常得脸。
这些年,在淮州,他明面上是红衣坊的管事,也帮着章员外管着许多事。
四皇子死后,章员外投奔了瑞王,正处于地位不太稳定的时候。
不过,上次,他们去文县投灾后,瑞王还是重重地表扬了章员外的。
这也让章员外很是高兴,让他回来看望一下家里。
这些,他都如实地告诉了唐心月,毫无掩瞒。
唐心月沉思片刻,问道,“秦管事,一百多年前,井水突然有问题,你家先祖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有。”秦管事犹豫一会儿,语气坚定地说道。
唐心月稍稍往前倾了倾,她明白,和秦管事谈话的重点就在这里。
“齐家娘子,你可看到大堂里,说书先生身后的那幅画?”秦管事显得有些激动。
“看到了。”果然和凤临图有关,唐心月尽量让自己显得淡定。
她现在明白了,怪不得回去后,她仍想再来茶楼一探究竟。
究其原因,不是这口井,而是昨天她就看到的那幅画。只不过,当时并没有在意罢了。
昨天她施展精神力时,只看到了井底的白玉凤凰,但那幅画的盈盈流光,定然是被精神力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