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声应到,随后便散开落坐了,待张伟重新包扎完伤口出来,便被安排到主桌坐下,桌上除了他和覃鑫两个小年轻,其他人皆是村里辈分高的老人,张伟和覃鑫只能站起来挨个敬酒。
怎知才喝完这桌,其他敬酒的村民便来了,张伟以有伤在身为借口并未多喝,倒是帮他挡酒的覃鑫被灌了个七荤八素。
待喝到一半,真正热闹的就来了,陈党长不请自来,那家伙是个好酒的,拽着覃鑫就开始灌:“你小子是不知道啊,那老虎快把我们县逛了一圈过来了,谁都拿它没办法,结果没想到竟被你这妹夫打死了,真给我们乡里长脸,来,喝!”
覃鑫很快就被灌醉了,然后被人抬了下去,张伟虽然也喝了不少,但是比起前世酒桌上的高度白酒来说,二十多度的米酒对于他来说也就是微醺而已。
一群人一直从下午喝到入夜,才渐渐离去,陈党长则借宿在了覃家,毕竟谁也不放心让他醉着酒晃晃悠悠地走回乡里去。万一他要是倒路边睡着了,就现在这天气,第二天张伟他们就能再去陈党长家吃一趟席了。
回家后,张伟一头扎在床上,很快便睡了过去,此后一段时间,他便一直在家养伤,期间,覃家派媒人上门与王苦桃谈了覃鑫与张小兰的婚事,县令还专门派人来慰问了一趟,送了不少药品。
不过最让人眼红的则是那一小箱银子了,林管事将老虎抬到县城献给崔家老爷后,崔家老爷备觉脸上有光,直接赏了五十两银子下来,而县令听说后,也赏了五十两银子,转头便记在了县衙的账上。
至于那头老虎,则被崔县尉带人抬着,敲锣打鼓地在县里游行了三天,据说崔县尉满脸春风得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打死了老虎呢。除了银子和药材,里面还有一条新缝制的虎尾腰带,很显然,这是专门为他做的。
此时,跟着官吏过来的人群中走出一名小厮模样的男子:“这条虎尾腰带是我们老爷特意命城里的布纺赶制的,老爷说了,县里出了张公子这样的少年英雄,是一件值得贺喜的事情,另外…”
那小厮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纸来,张伟一眼便认出了那是自己在远安县牢房里签下的字据,而下一秒令张伟惊讶的事情出现了,那小厮直接当着张伟的面撕掉了字据:“老爷说了,前尘旧账一笔勾销,往后不会再有人来找张公子收田税了。”
这话直接把张伟整无语了,你说崔家人抠吧,他还给了五十两银子和一条虎尾腰带,你要说他大方吧,那田是真的一点都不肯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