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张伟便心安理得的将自己身上,已经穿了好几个月,都腌入味了的旧衣服给换了下来。
没办法,古代坐牢就这条件,别说衣服,他都好几个月没洗澡,不还是照样过来了吗?
看着食盒里的饭菜,张伟想了想,分了一半出来,犹豫再三后,将鸡头抓起来塞进了自己嘴里,随后又将那小半壶酒重新放回了食盒,随后蹲在牢房门口小声地喊道:“赵大人,您睡醒了吗?”
张伟喊了一声,赵御史没有回应,他便又多喊了几遍,随后便听到了赵御史不耐烦的声音:“小子,你又要干啥,今天可是大年三十,你就不能让我睡个好觉吗?”
张伟撇撇嘴:“赵大人,您再睡就真成玄武了。”
“玄武?”赵御史愣了一下,随后勃然大怒:“你小子竟敢骂我是乌龟,我看你是讨打了吧!”
“我可没这么说。”张伟捂着嘴偷笑了一会儿,才把手中的食盒伸出去晃了晃:“赵大人,我这里有烧鸡,分您一半。”
“哼。”赵御史听到有烧鸡,冷哼了一声,人也出现在自己牢房的门口:“还算你小子有点良心,话说隔着这么远,你要怎么给我?”
“等下。”张伟将自己换下来的旧衣服撕开,做成两根长长的布条,然后一端绑着笔砚一端绑着食盒,在大概估算了下距离后,张伟将笔砚抛了过去。
赵御史:“小子,你丢偏了。”
张伟:“我知道,咱俩一个斜对门,哪那么容易就能丢中,您别急,我再试试。”
在张伟又尝试了几次后,总算把笔砚丢到了赵御史门口,赵御史拉着布条,将食盒慢慢地拖了过去。
等赵御史打开食盒后,他沉默了许久,随后便是一声咆哮:“张白圭,你小子太过分了,就给我剩了个鸡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