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良的眼中也满是欣赏,捋着胡子笑而不语,张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起身端走了曾良面前的那碗牛肉,塞到了霍刀手里:“累着了吧,快尝尝,这牛肉是新鲜的,味道不错。”
曾良瞥了一眼面色略显不快的张伟,若是手下的人敢对他甩脸子,他老早就让人将其拖下去打板子了,但这小子背后毕竟站着孟季裕这位南郡太守。俗话说,麻杆打狼两头怕,郡守府轻易不会得罪当地的折冲府,但真把关系闹僵了,郡守府也有的是方法来恶心折冲府。
于是曾良开口了:“张郡尉,时间差不多了,也该谈谈正事了吧?”
张伟:“当然可以,都尉大人,这城门口的入城费,之前蔡县尉给你们的比例是......”
未等张伟说完,曾良就打断了他:“张郡尉,我说过,这话俗了。”
张伟只感觉一口气被憋在了胸口,心里十分不痛快:“都尉大人,恕下官冒昧地问上一句,咱们谈的是银钱之事,如何才能不俗呢?”
“此事简单,来啊,拿上来。”曾良拍了拍手,很快就有士卒在校场上立起了一个箭垛草靶,另有一名士卒拿了弓箭来,放在了桌子上:“这里有十支箭,张郡尉你看到那个箭靶了吗,能拿走多少,就得看你有多少真本事了。”
张伟眯起眼睛看了那箭靶一会儿,那箭靶距离此处约百步(一步0.5米),要知道唐代兵书中,普通步弓手的最大射程也不过才九十米,能在五十米的距离射中靶心,称一句军中精锐也不为过。
只是曾良恐怕不知道张伟是练箭的,也许是看他年轻,身材并不算壮硕,就断定他并无多少本事。可曾良不知道的是,只要手中弓箭没有问题,张伟就有十成的把握能全部命中。
于是张伟虽然心中窃喜,但面上还是摆出了一副义无反顾的模样:“既然如此,那下官就斗胆一试吧,还望大人不要反悔。”
曾良将话说的很决绝:“领兵之人,言必行,行必果,本都尉绝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