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据?呵呵··”
夜一笑的高深,道:“你本人不就是凭据吗?”
雁春君一愣,却听夜一不紧不慢:
“据我所知,雁春君是个会享受生活的”
“若不是领了特殊的使命,又怎会放着燕国惬意的日子不过,不辞劳苦的跑来韩国?”
“毕竟,你的话在这里可不好使”
“再者,我还知道,雁春君是个很较真的”
“以你的身份,将拜帖递到我的门上,却没有得到回复,对此不仅不生气,反而一连递了三封,可见你有多迫切的想见我”
“这不是很明显了吗?”
夜一顿了顿,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八成是事情没办成,想来我这儿碰碰最后的运气!”
“而且··”
声音一拖,神态犹显微妙:“这件事很大!”
“否则以雁春君对礼制规格的讲究,今夜又怎会只乘了一架毫不起眼的马车来我这里”
雁春君彻底惊了。
双眼大睁,久久失语,只呆呆地看着夜一,俨然大脑失去了响应。
一旁的焰灵姬看在眼里,不停偷笑。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啊?哦,不”
雁春君这才反应过来,表情惊骇难收:“先生所言,分毫不差。”
在这一刻,雁春君对夜一竟有点怕。
看着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中年人,雁春君没有发现任何特点,这样的人,燕国随便一个贵族家庭都能拉出几号来。
但偏偏就是夜一脸上那副平淡无味的样子,着实让雁春君有点虚。
什么叫会享受生活?贪图享乐,醉生梦死。
什么叫较真?小心眼,睚眦必报。
什么叫讲究礼制规格?铺张浪费,排场奢华。
有毛病吗?那得看话是谁说的。
要是在燕国,谁敢这么揭自己的短,雁春君绝对勾掉他全家的族谱。
但是在韩国,还是夜一,没有一点毛病!
要不是亲眼所见,雁春君根本无法相信,夜一仅凭燕丹嘴里的几句坏话就能把自己琢磨的如此透彻。
的确,要不是燕国出现危机,燕王喜身边又实在无人可用,雁春君脑子有病才会大老远跑韩国来。
在燕国他一人之下,要什么有什么,可在韩国他是谁?说话谁听?
再者,若非束手无策,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这位天下第一智者身上,以雁春君的高傲,递了拜帖却得不到回复,早拍屁股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