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的是别人的还好。

可现在抄的是未来、现在还未出现的人的作品。

这对于那些诗人又会有怎样的影响呢?

魏兆芸也是同样失望:“他说他不知道这件事,是小会给他抄写完的手稿,但是我想,他大概知道这些稿子来路不明,署名没有写自己的名字,而是用了‘海子’,他大概抱着侥幸心理,觉得不会查出来。”

又想得到关镇西的认同。

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两全其美的事?

暴露是早晚的事。

小会连字都不识,怎么会写诗歌,他会不明白吗?

这件事让关镇西更加心灰意冷,?无人生还?的翻译只好搁置下来了,这个专栏由林福堂接手。

马承前也彻底消失了。

小会也消失了。

编辑部不得不招一些新人来。

新人来不及培养就上手工作了。

大概半个月,就因为新人审稿不仔细刊登了一篇矛头直指政府的文章。

其隐喻十分辛辣,将政府置于畜生不如的地位骂。

林福堂将书稿都砸在那个新来的编辑脸上,言辞犀利的骂:

“你的脑袋是浇了浆糊吗?那么明显的比喻你都看不出来?你是一点历史书都不看吗?我看你以后还是去码头扛包得了,别出去说自己是读书人,这么低级的错误都能犯?”

林福堂轻轻拍着那个编辑的脸,羞辱似的嘲笑,语气带着掩饰不住的蔑视:

“丢脸!你知道丢脸两个字怎么写吗?识字不?”

关镇东走过来,将他的手拂开,故作轻松的语气:

“行了行了,不至于此。”

林福堂扬了扬下巴:“滚!”

新人编辑赶紧灰溜溜走了。

林福堂继续吐槽:

“我就刚放手两天,就两天没盯着,就出了这样大的乱子!那我们还招他干什么?要我看,直接解雇得了。”

关镇东给他倒杯水:“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