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李平声音带着颤抖,隐隐有一丝哭腔,可跪地的将士们并没有理会,依旧跪地不起。
“怎么,大元帅的命令都不听了?”
听到李平的话后,骂革弼等比较精明的人猛然抬头,泪眼婆娑的脸庞忽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是,大元帅。”
令行禁止,在各团团长的号令下,跪地的将士如潮水般猛然站直,布满泪水的脸上已无颓色,只剩刚毅。
泪珠在脸庞上滑动让人难受,但没有命令无人敢擦拭。
“我再说一遍,龙山寨已经是历史了,但龙山精神永存,你们的幸福,百姓的安康,社会的平等,是靠你们自己的双手争取来的,我李平何德何能?靠我李平能给你们这些吗?”
“绝不可能!”
“自由平等就在眼前,只要你们敢伸手就能获得,怕就怕你们连伸手的勇气都没有。”
杀杀杀!
返回龙池台的杨倓等人在登上阶梯顶端后忽然身后传来整天的呐喊,携带者所向披靡的杀气,震的他们差点一个没站稳从楼梯上滚下去。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回头看向校场,原本幸灾乐祸心中还盘算着是否能收买一些人为自己所用的人,被校场内的景象震惊的无法言语。
此时的校场仿佛一个整体,一条盘踞的巨龙,随时飞腾。
授勋加冕仪式如期举行,李平将骂革弼叫上点将台后亲自捧过勋章和制服递交给对方,然后重重的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骂革弼荣升八团团长,他的霰弹方式改变了燧发枪的战斗方式,提高了命中率和威力,此举足以载入史册。”
演讲完毕李平朝骂革弼郑重一礼,对方也回之军礼,然后李平紧握着骂革弼的右手,一切都在不言中。
战前动员完毕后,秦锋来到李平的身后悄悄道:“查出来了,那人叫张宝,是原火药车间主任张三的侄子,因为叔叔被收监而心怀怨恨,联合火药仓库的人员弄到了火药,准备今天当众枪杀您。”
“那火药看守是谁?”
李平隐隐觉得这件事绝不是突发事件,而是蓄谋依旧的谋杀。
“火药看守叫刘腾飞,是刘强的儿子,就是被查封的瓷器店铺老板。”
“他们怎么处理?依属下看,不如一锅端了,这种忘恩负义的鼠辈不值得同情。”
“算了,祸不及家人,刺杀着按律法当众处决,其他人关押收监,让他们去矿山劳改。”
李平还是觉得应该依法办事,不能开乱用私刑的头,否则底下人都有样学样。
“不可啊,主公,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啊,以后还会冒出无数个张宝为他的亲人报仇。”刘通急道。
李平深深看了眼刘通,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刘哥,若是能选,当初去你们刘府的你愿意选我还是杜伏威?我并非以德报怨之人,如今贼首已经伏诛,其他人都是无辜的,我若是乱杀无辜,与那杜伏威又有何异?”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身为掌权者有时需要包容别人的短视,容忍异议者的存在,我们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若是没有人反对我李平,说明我的身边已经全都是奸佞之人,而我也一定是个独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