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不好了。”一个负责后勤的将领匆忙朝李平奔来,上气不接下气的禀报道:“总督,咱们的海船,被冻住了,属下刚才才发现,海面的冰层如今厚的用铁锤砸都砸不裂。”
“什么?”李平大惊时便有人来禀报高句丽的骑兵约有一万人已经从海面冰层突围而去,若再不准备防御,很可能敌人会从后方折返进行冲锋。
远在后方的渊盖苏文见自己的亲卫骑兵已经安然无恙的突破防线,进入了敌军阵地的后方,便准备两面夹击,一定要将李平活捉一雪前耻。
“主子,一直粘在咱们身后的五万大军已经赶上来了,离咱们不足十里。”
“只有十里吗?”渊盖苏文紧握拳头,不甘写在脸上,仰起头闭上眼叹息一声后无奈下令道:“让其他部的人继续冲锋拖住李平的防线,顺奴部的将领跟随本帅趁机绕过去。”
一瞬间,高句丽的军队似乎爆发出了强大的战力,开始不计伤亡的发动冲锋,新军的防线不得已开始慢慢往山边紧缩,除了在海面上突围的顺奴部将士,其他部的人仿佛认准了新军一般死咬着李平的阵线不放,大有不灭李平誓不罢休的感觉。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渊盖苏文,一炷香之前他曾召集所有高级将领开会说身后的大军已经近在咫尺,必须要拿下新军的阵地,既然已经有军队从海面绕道新军阵地的身后,分配各部的职责,渊盖苏文自己带兵先突破新军阵地绕道敌后,然后再折返突袭,两边夹击下定能覆灭这只拦路虎。
在渊盖苏文的渲染下,饱受饥饿的其他部将领认为目前自己被两面夹击若再不拼死一搏断然无生路,而且渊盖苏文会绕道敌后进行突袭,只要将李平解决他们占据李平的防线也能学李平这样阻截南边的追兵。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身后的追兵已经不足十里,十里路的时间并不能让渊盖苏文将李平消灭,渊盖苏文的计策不过是让他们拖住李平,好让他可以顺利逃跑,他们不过是炮灰罢了。
“去,将炸药包搬上来。”
李平眼见自己的防线有要溃败的迹象,突然想起了自己还有炸药包,便让人将其运送过来,让一名炮兵将一颗炮弹凿出一个可以栓绳的孔,李平用麻绳将炮弹和炸药包栓在一起,在点燃火炮引线的同时立刻点燃炸药包的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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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炮弹飞出炮膛,将炸药包拽着飞向冲锋的骑兵,炮弹落地后开始弹跳翻滚,身后一直拖着的炸药包在引线燃烧完毕后也立刻发出巨大的爆炸。
浓烟散去,周围的骑兵连人带马没有一处是完整的,靠近爆炸中心的马匹被冲击波推了十几米,两只前蹄和整个腹部都不翼而飞,马匹上的骑兵早就不知去向。
“就这么干,将所有炸药包都给抛出去。”
果然,炸药包投入战斗后攻势为之一滞,相比于炮弹,这些被炸药包炸死的人死相更为凄惨,用烂肉已经无法来形容,被炮弹击中好歹只是缺了一块,而被炸药包炸死的人身上参差不齐,不是缺这个就是缺那个,肌肉仿佛被乱刀搅动过一般极其凄惨。
一些力气大的干脆点燃炸药包后直接用巨力将其抛了出去,反正他们这里有防线可以隐蔽。
两个时辰后,一直发动自杀冲锋的各部将领已经察觉到了不对,渊盖苏文自从突围北上后就再无踪影,而他们的身后已经肉眼可见的发现无穷无尽的大军。
“完了,我们被大对卢耍了。”
一名将领手中的弯刀脱落而不自知,神情落寞凄惨,想想刚才他所做的一切,是将自己的族人推向深渊而不自知,刚才亢奋的热情是为了让渊盖苏文能够逃脱,大起大落下怎能不让人眩晕?
哐当,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