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是高傲的,她在想着怎么咬舌才会让自己立即断气。
他们掐她白嫩的皮肤,不稍片刻就青一片紫一片。他们扇她巴掌,说着她听不懂的话,不用脑子想,一定是些不入流的粗话。
好吧,咬舌自尽四字在她身上不灵验,至少她实在没有这个勇气。
她死不成了,但会被折磨得体无完肤,就在今晚。
她想起了养育她多年的父母,想起小时候经常去的那片花海,以及今日那条金光闪闪多瑙河。
多瑙河边,那一双静谧如海般的蓝眼的主人,是那个叫舒尔茨的德国佬。
那张黑白相片,他满是笑意的脸,台灯下三百多天的日日夜夜,陪孤独的她度过一个又一个宁静的夜晚。
第二日,舒尔茨如约来到照相馆取相片,可相片到手了,他在照相馆中等了很久,景小姐还没来,明明他们昨日已约定好了时间。
他看着手上和她的合影,照相师傅说的没错,他和她天生一对。当然了,他也这么觉得。
不知道靠着什么样的意念,他等到了傍晚,景小姐还未出现。
"去她家找找吧。"照相师傅提议。
舒尔茨其实也想过,可是他怕去到后,得知景小姐原来早已搭最早的火车回慕尼黑。他对这种失落感讨厌极了,以景小姐对他的残忍,她做得出来这种事。
不过,虽然这么想,他还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