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生病

景澜哭笑不得,又把信重新一字一句的看了一遍,然后把它封好,放进抽屉里,动作对其极其的珍护。

这是他给她的第一封来信。

思念的话语早在脑海里整理了一遍,景澜从另一个抽屉拿出全新的信纸,正要提笔落字,控制不住咳嗽起来。

救济处人多混杂,加上天气变化多端,生病的人不在少数,她也被传染了。

信写完,景澜去倒了杯热水,家里的药所剩不多,药物现在也非常稀缺。她觉得只是小咳嗽,喉咙不疼,估计过几天就好了,没必要浪费药。

景澜没把这个小病放在心上。没过几天,她的病越来越重,反复发烧,甚至有高烧的趋势,她把家中最后一颗退烧药吃完,还是不顶用,依然发烧不停。

她意识到自己得去医院了。海伦娜太太的房子早已熄了灯,克林曼还未从柏林回来,她只能强撑着身体独自前去。

一月的慕尼黑与十二月的天气相差无几,甚至更为湿冷,这是一个雨夹雪的夜晚。

景澜拉紧脖子上的围巾,吸了吸鼻子,撑开伞关了门。

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寒风也格外冷冽,她不久前才退的烧,这风扑面而来,脑子又开始一阵晕眩。

她此时无比想念远在柏林的舒尔茨,他要是在的话,他一定立马把自己送去医院,并仔细呵护。

还未出路德维希大街,脑袋发昏的感觉愈发严重,景澜停下脚步,倚靠在路灯柱上。眼睛看不清前方的路,一阵天旋地转,终是撑不住,雨伞从手中跌落,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景澜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下午。身体没了沉重感,前所未有的轻松,她的病好了,因为她不知被谁送进了医院,得到了救治。

窗外的太阳直射进屋,有些耀眼。这天气果真变化无常,昨晚还凄风冷雨,今天就晴空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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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推开门,景澜循声望去,这男人她在维也纳的时候见过,他是那儿的警察,也是舒尔茨的好友。

“你好些了吗?”

“安德烈,是你救了我?”

“我昨日在慕尼黑的事情办完后,想着去见见我的老伙计舒尔茨,还没到他家门口就见你昏倒在街上了,就先把你送到医院,医生说你只是高烧昏迷,并无大碍。”安德烈把椅子拉过来,坐到床沿边,“我把你送到医院后就去舒尔茨家里,他妈妈告诉我他去了柏林。”

景澜半坐起来:“是的,他去了柏林训练。”

“追逐他的航天梦?这小子太不是人了,居然把这么漂亮的女友留在慕尼黑一个人独自遭受病痛。”

“这是他的选择。”景澜为舒尔茨辩护,“他喊过我跟着他去柏林,我也有我的选择,我选择留在了慕尼黑,这不怪他。”

“可你一个女子独居在这里,发生什么事来,总要人照顾的。”

“这次是意外,我也没料到。”景澜向他道谢,“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安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