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都震了一震,玛丽安不好意思道:"姑娘,你别见怪。"
景澜淡淡的说了句没事。
申克尔忙着指挥联队对伦敦的轰炸计划,没时间找景澜的茬,这很好,之后的时间里,景澜与玛丽安一同照看着舒尔茨。
她感受到这位贵妇人的善意,压抑在心中的苦水也尽数向玛丽安倾诉。玛丽安知晓了景澜与舒尔茨之间一路曲折的感情,愈发对她感到同情。
她心里开始谴责自己的丈夫,如此狠心拆散别人原本幸福的家庭。感性如她,与景澜聊着聊着,竟拿着帕子抹起泪来。
景澜被吓了一跳:“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没有,人老了,也变得感性了。”玛丽安又在眼睛印了几下,收回帕子,“对了,你们的儿子......叫什么名字?”
提到儿子,景澜双眼蒙上一层伤感:“景安,他叫景安,舒尔茨说让儿子跟我姓。”
玛丽安了然,随即笑了笑,“他是个好丈夫。”
景澜不自觉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也露出笑容,“是的,他一直是。”
傍晚日落时分,玛丽安离开了,景澜独守在病房里。数天的等待,她终于看到舒尔茨手指微动,喜出望外之余,她赶紧喊来了医生。
舒尔茨醒了,医生检查完也跟着离开。
“你怎么样?”景澜扶他起来,他没有抗拒。
舒尔茨沉默了一会,才说:“女士,你认识我?"一向礼貌的语气,但看着景澜的眼睛蒙上了一丝迷茫。
舒尔茨从脑海里搜寻有关于这个长着一副东亚面孔女人的回忆。
“别开玩笑,舒尔茨。”景澜露出难以相信的神情,“你不认得我?”
可她的丈夫从不跟自己开玩笑。
回忆停止了,一无所获。舒尔茨摇头:“不认识。”可是,他却不抗拒她的靠近。
宛如一道闪电把整个人劈成两半,景澜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你好好看看我。”她双手捧着他的脸,“我是谁?”
舒尔茨也听话,眨了几下眼,认真仔细的看了几遍这张脸。
有点特别,有点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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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他如实道:“想不起来。”
景澜再次叫来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