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对于申克尔信奉的血统论,只觉得可笑。这么一想,她就真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申克尔也不恼,期待她接下来的回答。
"笑二叔你拆散别人感情有一手。"景澜没什么好怕他的了,开始直言不讳,"在我看来,你推崇的血统,简直是可笑至极。"
言语一出,单刀直入的插在申克尔的逆鳞上。
"放肆!你敢这么对我说话?!"申克尔果真被一语激怒。
景澜早就看出来这个人的情绪自持一向不是很好,"你总喜欢替你侄儿做决定,自作聪明,从不问他愿不愿意,你完全就是一个无耻的军官。"
辱骂并没有到来,申克尔怒极反笑,随着说话声,连胡子抖上一抖,"东亚小姐,我对你已经足够仁慈了。"
"何以见得?阻止我与他的感情,这也是你的仁慈?!"景澜几乎忍不了了,加重了语气。
"那个杂种……"意识到连着自己的侄儿也侮辱了,他改口,"你们那个不纯血的孩子,在我的手上。"
申克尔熄灭了烟,扔在地上,"你们的孩子一岁了吧?虽不是纯血,但也可爱的紧,可惜了。"他转身看向景澜。
"孩子?"景澜激动地抓住他手臂,"我的孩子没有死?你究竟把他怎么了?"
"别激动,女士。"申克尔轻飘飘地甩开她,"他当然没有死,毕竟有舒尔茨一半的血脉,我怎么可能狠心把他杀死?"
当时,他吩咐三个党卫军把景澜的孩子抓来,目的很简单,让他们骨肉分离,关系分崩离析。
他当然不会把孩子杀死,为了让舒尔茨相信,他找来一个跟景安年纪相仿、因病而死的儿童,把证明景安身份的东西移到这名死去的儿童身上。
在水里久了,面貌也看不出来什么,单单这些,再加上那三个党卫军的承认,就这么骗过舒尔茨。
申克尔回忆起景安的脸,对景澜浮起笑容,"他目前很好,你应该很想见到他吧?"
小主,
景澜嗅到了威胁的味道。她已经无力回应。
就像一个傀儡,被人提着线,扯来扯去。
丈夫,孩子,她只能选择一个。
谈妥后,申克尔看着景澜离开瓦格拉姆大街。
这女人,终归是选择了儿子。在他看来,景澜所坚守的爱情不过如此罢了。
一吹就破。
"二叔,你让女佣小姐出去做什么?"申克尔刚进门,舒尔茨就从楼梯下来。
他刚问过玛丽安,得知他的女佣小姐被叫出去训话。
申克尔向他解释:"你现在伤好了,也就不需要她了,我跟她谈谈解雇的事。"
"二叔,我左腿还有些问题。"舒尔茨不同意,"我还需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