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家有无情恶女巫,可恶可恶,轻轻一句话就抑制他所有念想。景澜已经转过身背对他:“叫澜澜也没有用了,睡觉,晚安中校先生。”随即转过身,拉过他身上半张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身后的人沉默,寂静的空气里,她是无比懂他,就算无言,也能感受到他的倍感委屈。过后,他故意重重的哼了一声,像学堂里幼稚的小学生,翻身背对她,又故意重了力度,床都震了震。
没多久,床在晃动,时而轻轻,时而激烈。
她当然知道他在做什么。
他丝丝性感的、包含情欲的低吟,如同乐章娓娓道来,声声入扣,最后闷哼一声,尽数疏解。
去洗干净后,再躺回床上,拥着他妻子入睡。对他而言,见过战场上的生生死死,没有比拥抱眼前的真实更好的了。
第二日清晨醒来,精神饱满,自去年六月奔赴前线后,舒尔茨的睡眠时间绝不超过四小时。在驻扎机场夜晚,时时刻刻都要提防敌军夜间轰炸机的侵袭,从未睡过类似今日的这一顿好觉。
身边无人,再一看,温柔的妻子坐在窗前的桌边,不知道在忙碌着什么。孩子在隔壁的小床还没醒。
日头正好,透过窗户直射进来,淡淡的暖意。
舒坦,满足、温馨。舒尔茨起身走了过去,从背后抱着他的妻子。头搭在景澜肩上,看着她手上捣鼓的毛线球:“你在织什么?”
“围巾。”简短的回答,手中的功夫没有因他的话语而停顿。
“给我的?”
明知故问。
“给别的男人的。”
舒尔茨非但不恼,反而嬉笑连连:“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儿?我去毙了他。”
“中校先生好大的官威啊,胆敢草菅人命。”
他咬她的耳垂,那颗小痣随着岁月淡化了些许,“那是,谁敢染指你,我就杀了谁。”
她斜眼看他,终是忍不住笑了,“傻瓜。”
两个字,满满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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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他不由得贴紧她,“再过一会就夏天了,给我织围巾?”
“总有需要的时候,冬天呢?谁知道你那时会不会回来,以备不时之需也是好的。”
“也是,或许晚些时候还会调往去东线。苏联那个鬼地方,是真冷啊。不如地中海那儿,景好,气候舒适,再往些,大名鼎鼎的普罗旺斯花海,有一次闲暇,我飞机落在那里,不得不说,高卢鸡人的地方确实浪漫。”
他在她脸上吻了吻,“等战后,我带着你们母子俩去看看。”
她莞尔答应:“嗯,一起去看看。”
丹尼也回来了。只不过又是带伤回来的。他飞行生涯第三次高空迫降,这次不算失败也不算成功。尾舵起火,机翼损毁,飞行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