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臭臭到底是什么意思？”

“臭臭！”

娃娃说来说去，只有这一句台词。

不过，考虑到自己差点坐扁娃娃的行为，他刚才那一大堆话里恐怕没有一句好词。

“对不起。”

“臭臭。”

“你算原谅我了吗？”

“臭臭！”

娃娃的眼睛失去光彩，噗通一声躺倒在茶几上，发出轻微的鼾声。

这下子，无论魏来说什么做什么，娃娃都是一概不理。

魏来撇撇嘴，不再与娃娃交流，而是和她一样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

“臭臭，臭臭！”

魏来被一阵吵闹声叫醒，他睁开眼睛，一眼看见了娃娃正踩在自己的鼻梁上。

“下来。”

“臭臭。”

“别吵啦。”

魏来从床上坐起来，把娃娃从脑袋上拿了下来，他刚醒来，起床气没消，说话的声音也不由地高了八度。

娃娃摆动着双腿，不停发出哀嚎声，接着又用双手捂着自己的小裙子。

“臭臭，臭臭！”

“行了，行了。一个娃娃而已，还担心走光？你以为你有啥可看的吗？”

“臭臭！”

娃娃大叫一声，扭过头去。

魏来不停晃悠着娃娃，却发现对方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始终不肯与魏来有视线接触。

“算了，我也没必要和你打什么交道。要我真心爱一个布娃娃？得了吧，我爱你，谁爱我呀。”

魏来撇撇嘴，刚想把娃娃放在裤兜里，又撤了回来，放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他轻轻拍了拍口袋，娃娃没有吱声，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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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子气。”

魏来摇摇头，拿出了清清的手机。

死亡预告里，自己的头像依然在闪烁着，此时自己的倒计时还剩下最后半个小时了。

有些出乎意料的是，明明死期就在眼前，魏来却一点也不紧张，反而有种难以言说的兴奋感。

“终于要到最后的时刻了。”魏来咬了咬指甲说道，“我到底会怎么死呢？”

“臭臭？”

娃娃在魏来的胸口低声咕囔着什么，魏来也没放在心上，他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思考了一会儿，最后决定离开房间，去到人多的地方逛逛马路。

因为，他想知道如果在人多的地方下，诡异实体会采取什么样的方法杀死自己。

魏来没有退房，只是随意地在路边闲逛。

龙王山虽然处在金陵城的边界，但是这里的城建却不输于市中心，魏来走出宾馆没几步就看见了一座公交站台。

现在正是下班放学的高峰期，公交站台有不少人在那里等车闲聊。

“嘿，你知道吗？地铁二号线在筹建了，说不定会通到龙王山呢。”

“这么远的地方地铁也到？”

“那可不？”

几个中学生站在站台下闲聊，魏来见他们聊到地铁立刻来了兴趣，赶紧走到学生身边，假装玩手机，实际在仔细听着别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