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露露抱着自己的丈夫，一路狂奔。

“亲爱的……我不行了……对不起……我不能再照顾你了。”

丈夫低沉地呢喃着，说着和上次离世时一样的遗言。陈露露跟着人群一起往前跑去，她发现怀中的丈夫越变越轻，呼吸也渐渐消失。

“啊！”

陈露露彻底崩溃了，她发现自己的右脸正在被红色的蒸汽灼烧着，红色的纹身眨眼之间爬满全身。

——这是自己即将失控，失去理智的征兆。

“白魁！你个王八蛋！你骗我！啊——”

陈露露发出痛苦的怒吼声，诡异的火焰即将烧尽她仅有的理智。她费尽了十年的心血，付出了背叛组织的代价，换来的却是他人的欺骗。

吧嗒吧嗒……

一连串清脆的脚步声响起。

陈露露忽然感到胸口一阵冰凉，炽热的蒸汽并没有继续焚烧她的肉身。她低头一看，原来是臭臭替她挡住了规则的惩罚。

“臭臭？”

陈露露捧着臭臭，可是臭臭却没有任何回应。臭臭变成了一堆焦炭，她僵硬地抬起了右臂，似乎想要摸一摸陈露露的脸蛋。

“你为什么要这样？”

臭臭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她每行动一次，身上便又有一块衣料变成碎屑。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这是你的职责。”

陈露露苦笑着摇了摇头，她将烧焦的臭臭挂在了胸口。

她放下怀中的爱人，轻轻摸了摸他的脸蛋，充满爱意地轻声念叨着：“你的梦想，由我来替你实现吧。”

……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

魏来回忆着陈露露的回忆，感受着陈露露的感受。

一切都那么真实而又虚幻。

魏来沿着道路继续往前走着，他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家里，而是来到了陈露露的别墅。陈露露的幻影在别墅门口徘徊着，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

……

“亲爱的，你看看这里的别墅真漂亮。”

“漂亮吗？你嫁给我，我给你买。”

“得了吧，你那点破工资能买得起别墅？”

“哼，别瞧不起我，总有一天我会实现我的目标。”

“得了吧，我宁愿相信你能成为超级英雄，也不相信你能买得起那套别墅。”

“成为超级英雄是我的梦想，买得起那套别墅是我的目标。这两件事情，我都会实现。”

陈露露捂着嘴巴，呵呵傻笑，她没有打断他，因为她实在不忍心破坏爱人吹牛时可爱的样子。

有那么一刻，她觉得他一定能够实现他的目标，甚至是实现他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