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我们去医院吧？我听说他们真的有解药，我们这个只是生病而已……”

“不能！”

小李突然拉住了自己的兄弟的胳膊，眼睛也变得更红了。

“你们没有亲眼看见，我是亲眼看见的。那些医生不是医生，他们一定是外星人。他们用手表在病人面前晃一下，病人就会忘掉之前的经历了。

他们一定是有超能力的，一定是外星人。他们说我们的毒瘾是疾病，妈的，到底是毒瘾还是疾病我们不知道吗？

那个医院根本就是陷阱，他们一定会把我们抓住去做人体试验的，千万别过去，你们相信我！”

小李的两个朋友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李哥，你是不是嗑药嗑多出幻觉了？”

“没有，我当时并没有嗑药。再说了，你吃浆果的时候会有幻觉吗？”

“没有过，我只觉得很爽。”

“那不就得了。”小李不停挠着头皮，“不说了，死马当活马医，去老山森林公园找蟾蜍。”

“现在天黑了，怎么进公园？”

“翻墙！”

一路无话。

三人从小路上山、翻过栅栏，来到了老山。月光明亮，尽管小路没有灯光，他们还是可以顺畅地行进。

终于，他们三人来到了一处小池塘边。

咕呱……

咕呱……

蟾蜍的叫声此起彼伏。

这几年国家对森林环境的保护很到位，所以野生蟾蜍的数量也比以前多了。

小李等人根本不需要多废什么心思，用鞋子在草垛里踩几脚，就能赶出好几只蟾蜍来。

他们抓住了蟾蜍，不停舔着蟾蜍的眼珠和后背。

“有感觉吗？”

“我感觉我看见我太奶奶了。”

“晕晕乎乎的，我怎么看见好多小人啊？”

小李的两个兄弟开始胡言乱语，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就和嗑药差不多。小李也学着他们二人的样子，舔了舔蟾蜍的毒腺。

那飘忽的感觉，和浆果带来的刺激很相似，但终究还是差了一点。

小李和自己的兄弟靠在大树边坐了下来，直到幻觉消失。他们刚刚抓住的几只蟾蜍，此时也全都被他们三个活生生捏死了。

“李哥，你的眼睛怎么了？”

“什么？”

小李转过脸来，看向二人。

借着明亮的月光，二人看清了小李的样子。此时，他的眼睛已经全部变红，眼神凶狠，看上去就像是浴血的修罗。

二人没有见状，全都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再说话了。

小李没有多问，随手一招，就从草丛里揪出了一只蟾蜍，他不停舔着蟾蜍的眼睛，接着干脆张开大嘴，一口将蟾蜍吞了下去。

“李哥，你疯了吗？”

“卧槽！”

二人惊讶地看着小李，总觉得面前的小伙伴好像忽然换了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