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给我们道歉，道歉完我们就让你走。告诉你呀，我们直播间的家人们一共有一百万人呢，你要是不跟我家人们道歉，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C-019惊为天人地看着那三个女人，她的眼睛里不停闪烁着光芒，她的CPU疯狂运作，正在全负荷地记录和分析三个女人的行为逻辑和方式。

魏来摇摇头，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不要和女人一般见识、不要欺负女人，所以他更加不敢说一句狠话。

同时，他也不确定面前的女人到底是幻境制造的幻象还是真实存在的人类，也就更加地畏首畏尾了。

“那就不好意思了。”

魏来抱着C-019，嗖地一声冲出电梯，三个女人的人墙又一次被魏来冲散了。

女主播拿着手机，一时间没有站稳，一不小心摔了个屁股墩。

“哎哟！”

“打人啦，打人啦！”

“男人打女人啦！”

三个女人扯着嗓子，在电梯口大喊大叫。

魏来偷偷瞥了一眼身后，她们正在帮忙扶起那个倒地的女主播，并且还像大喇叭一样宣判自己的罪行。

听到了叫唤，正在健身房跳健美操的女人们也全都走了出来，她们举起手机，拍摄着魏来和三个女人的冲突景象。

眼见三个女人没有立刻追上来，魏来便趁机加快了脚步，头也不回地走进消防通道，飞一般地离开了健身房。

出了健身房，便是一条宽敞的街道。

路上行人全都低着脑袋，不停滑动自己的手机。

马路对面是一家公交站，站牌广告上代言产品的既不是帅哥，也不是美女，而是一个长相奇丑无比的女人。

她脸上的肥肉松松垮垮，肚子上的脂肪堆叠在一起，已经盖住了她的大腿。

更要命的是，这个广告居然还是宣传女性内衣的。大码模特穿着一套三点式的内衣，巨大的罩杯型号估计用二十六个字母都不够标记。

魏来不知道看见这样的广告，会不会有人去买她的产品，但魏来知道这个广告确实足够吸引路人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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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鬼东西？”

魏来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他继续在城市里走着，发现了越来越多荒诞的事情。

男人穿着女人的内衣，光着身子走在大街上，胸罩挡住了他胸前的两个痘痘却遮不住那黑黢黢的胸毛。他的手上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穿衣自由”的标语。

七八岁的孩子三五成群，举着喇叭宣扬环保理念。

长得最高的孩子已经有一米七八，可是脸上却依然稚气未脱，他手里拿着募捐箱，用稚嫩的童声向路人要钱。

“请为减少温室气体排放献出您的爱心。”

“请为南极的北极熊捐献您的爱心。”

“神农架的架子倒了，请为神农架奉献你的爱心。”

男童嘴里胡言乱语，可依然在不停向路人要钱。有些路人躲闪不及，被男童拦下了，也只能忍气吞声地拿出几张零钱放进募捐箱。

如果有些人身上没有零钱，男童就会把募捐箱转个方向，将收款的二维码朝向路人。

银行门口，有一个拾荒的流浪汉躺在地上睡觉，那男童居然也端着募捐箱走到他的面前。

“请为神农架的野人献上您的爱心吧！”

流浪汉没有搭理他。

几个小孩便凑了上来，推醒了沉睡的流浪汉。

“请为神农架的野人献上爱心。”

孩子们异口同声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