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也只是意识存在，真正的我，已经死去很久了。”

“别哭啊，纳西妲。”

大慈树王拥抱着纳西妲，感受到她在颤抖。

大慈树王的语调一如既往的温柔。

“从创造你的那一刻，我就一直期待着能这样与你对话。”

“你会成为比我更伟大的神明，在此之前……”

“无需担忧和害怕，我会陪着你的。”

看见怀里的小姑娘抬起头看她时，那双饱含希望的眼，大慈树王回头看了眼小意识，而后她贴近纳西妲，额头抵着额头，彼此的眼中只有对方。

“死去的，是大慈树王，而阿慈，会永远留存。”

有的选她又怎么会舍得让她怀里的小姑娘一个人。

这五百年里，她的孤寂，她的努力，她的噩梦，她的失落……

她悉数看在眼中，那一句句落寞的“生日快乐，纳西妲”她听在耳中。

她想。

永远陪着她。

“很抱歉因为某些原因，无法陪在你身边，兰那罗也没办法陪着你。”

“但从现在开始，你不会再孤身一人了，纳西妲。”

多年后，处理危机游刃有余的纳西妲回忆起今天，仍有热泪盈眶的冲动。

在这一日，她过去的五百年被肯定。

在这一日，她的未来被许下。

若要说道歉和愧疚，该是她才对，若非秦姐姐，她险些抹除了大慈树王的存在。

有阿慈，所以她可以一步步成长。

有阿慈，所以她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她就是她的底气，因为她永远会为她善后。

——

“所以，指点小意识来找我的，是你?”

净善宫已非从前，门窗大开，坐在窗边就可以看到教令院来来往往的学者。

虚空终端被关停后，他们过了一段不适应的时光，现在面上倒是多了些笑容。

“是我，世界意识自诞生我就知晓，同样，你的来历，我也知晓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