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前面的空地，挤着乌泱泱的学生，都因为方知善的话不得不集合起来。

方知善站在所有人上空，眼睛扫过每一个可疑的人，但是没有头绪。

这些人在集合的时候，仍然保持小团体，根本没有落单的……

这意味着有一队人全是鬼阵营！

除了在被戒指诅咒死掉的人，方知善还有点印象，至于在食堂发生暴乱，无辜死去的那些人，方知善甚至连一张正脸都不记得。

意识控制着飞行，在所有人的头顶掠过，这些人在方知善靠近之后，头都不敢抬，生怕对方将自己认为是鬼，一发火焰炸下来……

只是这样根本没有办法，方知善巡视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实验楼的六楼，现在局势转变，已经不需要隐藏，虞何夕给李飞做完缝合手术之后，毫不在意的躺在楼道中休息。

艾娜在那名叫做小瑶的女生帮助下，把之前带上去的装备都弄了下来，最后在楼道中简单的打了地铺。

“回来了？”

虞何夕都没有睁开眼睛，就知道是方知善从窗户翻了进来。

“嗯。”

现场唯一完好无损的就是艾娜，艾娜看着方知善脸上的标志，无比的熟悉。

（王立被忽略。）

金色泪痕和金色的瞳孔。

“哥哥，你为什么会……”

艾娜抬头，眼里充满了迷茫，她第一次发现，两个人会如此的相像。

方知善其实讨厌撒谎，谎言被戳破的那一刻，露出的是自己的虚伪。

“其实”这个词，更显得虚伪，就像是所说的，原则上不行，理论上可以一样。

大概就是，领导经常说，原则上不行，但是……

方知善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伸出手，亮出手指上的戒指。

“幻想物具有唯一性。”

这个结论不知道是谁提出的，真伪不做深究，但是此刻成为了最有力的佐证。

方知善完全可以说，他和那个她是同一人，但是直白的话，对于艾娜还是说不出口。

是逃避还是什么，是逐渐孤傲的他，仅存的温柔……

艾娜没有说话，还在理解着这句话的意思……

……

“上仙，我知道你在附近，不想出来讲两句吗？”

方知善随口说道，其他几人都下意识的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