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陆绩虽然给了块令牌,但是在黄头客栈,却是没有太大的作用。
不过,陆绩的名头摆在那里,即便是黄头客栈的人,面对令牌的时候,还是会礼遇有加。
这也是厉延贞,在进入到黄头客栈之后,才发现的情况。
他和刘行举走进黄头客栈,侍者便上前笑脸相迎。不过,当听到刘行举打听盱眙马行徼的时候,侍者的面色顿时就变了。
侍者很快叫来了客栈掌柜,一个四十左右的人,清瘦黝黑,眼窝深陷,看上去犹如痨病鬼般。他上下打量厉延贞和刘行举,问道:“二位,不知有何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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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盱眙刘行举,这位叫马岩,是盱眙班头马行徼的族弟。前些时日,马班头前来淮阴会友,过去多日却不曾返回。家中担忧,并拜托在下领其族弟前来淮阴打探。今日听闻,马班头到淮阴之后,曾在贵店投宿,为此前来求教。还望店主,能够指点!”
这番说辞,是在前来黄头客栈之前,厉延贞和刘行举商量好的。
掌柜闻言,脸上闪过一抹的凝重,目光在厉延贞身上不停的打量。从他眸光之中,厉延贞看出了疑色。
“哎呦!原来是盱眙刘团头当面,恕小人眼拙,不知团头驾临。”
掌柜面上疑色一闪而过,惊讶的向刘行举拱手施礼。
“店主客气。却不知,马班头之事,店主是否知晓?”
“还请刘团头恕罪。虽说,马班头确实曾于鄙店投宿。不过,他只停留了两日,随后便离去了。此后,再也没有见到过马班头。”
掌柜虽然这样说。但是,从他闪躲的目光。却看的出来,此人是不善隐藏之人,就连刘行举都看出来,他没有说实话。
厉延贞察觉到,刘行举脸上闪现出一抹厉色,急忙轻轻触碰,意示他千万不可莽撞。
刘行举用力的喷出一口浊气,从怀中掏出陆绩令牌道:“在下和白水庄陆团头相交至深,此前陆团头曾言,希望店主能够给予帮助,他定感激不尽。”
看到陆绩的令牌,确实让掌柜愣了一下。不过,随后只见他眼珠转动,似乎在权衡什么。
“刘团头哪里话,别说有陆团头的叮嘱。就是刘团头亲自前来,小人又怎敢怠慢。只是,小人确实对马班头之事,不甚清楚。”
见这个家伙,依然不为所动,刘行举正要动怒,却听到他说道:“不过,小人却想起另一件事情来。就在几日前,盱眙一个姓杜的民壮队长,也曾到小店前来寻找马班头。现在,这位杜队长还在店里,二位郎君要不然询问一下他。”
“杜彬?”
厉延贞闻言惊呼出声。
在白水庄之时,他也曾拜托陆绩,打探杜彬的下落。只不过,并没有任何消息。却没有想到,杜彬居然在黄头客栈里。
厉延贞和刘行举见到杜彬的时候,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他们在客栈后院的房间内,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杜彬。此时,他脸色煞白,没有丝毫的血色,他们进入房间的时候,杜彬没有任何动静,好像死去了一般。
厉延贞匆忙上前查看,才发现杜彬好像是在昏睡之中。
刘行举面色阴沉,身上不由散发出了凌厉肃杀之气,让跟在身后的掌柜,不由的打了个寒颤,面色惊惧。
“这是怎么回事?”
“刘团头不要误会!”
掌柜心惊胆战的急忙解释道:“杜队长的情况,是在他前来第二日,出去了一趟之后,回来就成这个样子了。小人见他伤势颇重,恐出现什么意外,还请了城内的张大夫为他诊治了一番,这才算是稳住了他的情况。”
听到掌柜的这番解释,刘行举面色才算是缓和了下来。
厉延贞上前轻声呼唤,杜彬却没有丝毫的反应,这不由让他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