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谢四郎,本来好好的走着,却被父亲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吓的站住了脚步。
见到其他人退后,刘行举才低声,对厉延贞说道:“厉郎君,青云阁已经被我们的人监控起来。不过,张氏还有十几个人,留在青云阁内。倒是曹台智手下的民壮,现在都已经走了。”
厉延贞闻言,心中不由一动。他没有想到,刘行举在此等待,是为了青云阁的事情。
俞安诚回禀的时候,他真的以为,刘行举并没有,将自己的提示放在心上。
现在想来,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看来也是一个有心之人。或许,他和自己一样,对其他人并不是很放心,所以在俞安诚面前,才会表现的很是冷漠。
谢康并不知道,厉延贞安排俞安诚,去见刘行举的事情。
因此,当听到此话之后,不由的吃了一惊。他可是知道,青云阁内藏着什么东西。
在厉延贞告诉他时,还曾经多次向厉延贞交待,不可轻易向他人透露。
可是,现在听刘行举之意,厉延贞居然将青云阁的事情,告诉给了前者。
谢康惊愕的站下脚步,诧异不解的看向厉延贞。
后者,见谢康突然停了下来,便马上明白,老师心中所虑是什么。
“老师,我拜托刘郎君,找人监视青云阁的动静。至于,其中之事,还未告知刘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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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谢康解释着,厉延贞又看向刘行举,同样解释道:“刘郎君,切莫怪罪。只是这青云阁内,牵涉之事过大。此事,还需要马班头来决定,该如何处理。”
刘行举不仅没有生气。
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随后,低声对厉延贞和谢康道:“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情。马班头今日午后,刚刚回到盱眙。他已经将青云阁中的情况,告诉给了在下。并且,现在由杜郎君和田大郎二人,率领民壮,以及我手下的喽啰,暗中将青云阁给围了起来。一旦发生突变,马班头要他们,将青云阁内的兵器夺下。”
这次,厉延贞和谢康两人,皆是惊诧不已。
马行徼回来了?而且,还是在今日午后,突然回到盱眙的。这让厉延贞和谢康,都感到不可思议。
甚至他们马上认为,马行徼突然的返回,定然是冲着李泽亮的这次宴请。
“马班头,此时在什么地方?”
厉延贞问出关键所在,马行徼在淮阴的情况,想必柳宏泰定然,早就已经转告给了李泽亮等人。
马行徼被救之后,淮阴方面的情况,厉延贞虽然并不清楚。但是,想必柳宏泰也会,第一时间将他被救的消息,让人传达过来。
今天晚上,李泽亮他们定然,是会有所动作的。现在,马行徼突然回来,李泽亮等人,又岂能轻易的放过他?
因此来说,马行徼现在的情况,其实是很危险的。
或许是,刘行举猜到了厉延贞的担忧,便道:“厉郎君放心,马班头并公开露面。他此时,在寒舍召集旧日部下民壮、皂吏等人。在我们出发之前,马班头曾忠告我们,小心民壮队长许南达。自从,马班头前往淮阴之后,县丞萧惠和主簿曹台智,就是通过他拉拢了很多民壮和皂吏。听闻,现在李泽亮他们,已经许诺许南达。只要,他能够在这段时间内,配合他们控制盱眙城,就会力保他做到县尉的位子上去。”
“一个田舍汉,做县尉?荒唐至极!”
谢康好像知道这个许南达,听到刘行举的话,立刻气愤的顿足怒斥。
“先生所言极是,此事确实荒唐。”
见刘行举也露出不屑之色,厉延贞很是好奇的问道:“老师,知道此人?”
“如何能不知道?”
谢康冷笑着道:“此人,原是我在窟岰庄,田庄的一个下人。因为,此人手脚有些不干净,我便将其给赶走了。后来听说,不知道怎么,就到了田县尉手下,去做了民壮。说起来,那不过是一个泼皮无赖而已。”
厉延贞闻言,愕然一愣。没有想到,这个许南达,居然还是从窟岰庄出来的。
只不过,他的印象当中,却从来没有见过此人。
而一旁的刘行举,却面有赧然之色。谢康一句泼皮无赖,却忘记了,前者是盱眙城中,最大的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