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不解,来生再战!”
厉延贞冲上过来,听到了校尉的惊愕自语。但是,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将长枪刺入其胸前,最后低声对他而言。
叛军校尉弥留之际,陡然眸光闪动,却未能开口。
下阿溪水面之上,一条数丈大船,停泊于溪水中央。船头之上,有四五人矗立,凝视西岸。
其中,有以金盔金甲之将,手握横刀,面目凝重,怒视即将冲出包围的厉延贞。
“魏大人,此子何人?”
“英公,某与宾王之过也。此子,清明公子厉延贞。”
“何人?”
魏思温话刚落下,一旁男子惊呼出声。
“没错!正是你我所见之山野小儿。”
魏思温看向骆宾王,苦涩而又落寞的点了点头,对他言道。
几人之中,最为震惊的,当属骆宾王。只见他瞠目结舌,目光紧盯西岸之上,正在将长枪上下翻飞,而无人能够阻拦的厉延贞。
“莫道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魏公,莫不是,知己已存,心怀他志?”
骆宾王身旁,身体微胖的杜求仁,眸光中闪现疑色,阴恻恻的对魏思温言道。
“杜郎慎言!”
金盔金甲的徐敬业,听到杜求仁的话,心中一紧,立刻怒斥道。
可是,当他看向魏思温之时,却见后者并无怒色。反而,看向杜求仁,淡然微笑道:“魏某心有他志,天下何以存身乎?你我,事实而行。”
魏思温的几句话,却让船头上几个人,陡然一个激灵。
或许,他们都想到了,这是一条道,只能走下去。现实之中,却不愿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