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除了我和欧哥,还有一位护花使者,当时个人感觉够好玩的,我们仨站在门口面面相觑好一会儿,然后,周甚元叫我们进屋,说有事情要跟我们讲一下。
房间里有开光的麒麟像镇守,外国男鬼不敢闯入,只能站在门外,即便大门敞开,他也不敢迈进屋子一步。
周甚元关上门,叫我和欧哥到客厅,在客厅里,我们见到了小丽和莹莹,两人脸色憔悴,眼神还带有几分疑神疑鬼。
按理来说,男鬼进不了屋,无法对她们造成骚扰,她们应该没事才对,但心理这道坎却不是那么容易跨过,毕竟大伙在一块的那晚,那个男鬼还在公寓里惹出不小的事端,后面虽然被我赶走了,但她俩并不知道,在玄学方面,她们又了解甚少,不知道她们所在的空间目前对她们而言相对的安全,她们依旧觉得男鬼还藏在公寓里,窥伺着她们,随时对她们不轨。
周甚元告诉两人别怕,跟她们解释,外国男鬼不在屋里,而是在屋外,对她们无法造成伤害。尽管如此,两个女孩依旧很害怕,她们大概也清楚,自己不可能老是待在屋里,总会有出门的时候,在那一刻,男鬼随时会对她们下手。
看两人瑟瑟发抖的样子,周甚元安慰她们不需要害怕,然后自爆身份,告诉她们,自己其实是一名茅山道士,最擅长的就是捉鬼驱邪。
这话一出,欧哥,小丽,莹莹和我四人几乎同时愣住,欧哥和小丽怀疑他在开玩笑,莹莹似乎很惊喜,至于我……呵,我当时心里就是这么“呵”了一声。
惊讶之后,惯例就是怀疑,这是个唯物主义盛行的时代,一个人突然说自己是茅山道士,根本没有几个人会相信,而且大部分人还不相信世界有鬼,牛鬼蛇神都是封建迷信,而这些自称道士和算命的,大多被认为是神棍。
欧哥自然而然就认为周甚元是个神棍,他根本不相信有鬼,更不相信有什么茅山道士,那些所谓的道士,要不是电视里演的,就是现实中骗愚昧百姓的骗子。
可他不信,不代表两个女孩不信,她们这些天被一个男鬼折腾得临近崩溃,一旦发现救命稻草,她们就算被打死,也要老老攥紧。特别是小丽,来自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家庭的她,受家庭文化熏陶,原本不该相信的,可看到她当时怕得捏紧护身符的样子,我不禁感叹,改变一个人的三观,往往只需要一次亲身经历。
欧哥缺的就是实际经历,加之还有他对周甚元的偏见。
当莹莹问周甚元,他能不能帮自己解决问题,周甚元给出肯定答复时,欧哥当即打断他们的谈话,并告诫莹莹,不要相信周甚元说的,还说周甚元就是骗子。
他这话让周甚元很不高兴,他反问欧哥,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他是骗子,欧哥表示自己就是证据,并告诉周甚元,这个世上是没有鬼的。
呵,既然认为这个世上没有鬼,之前谁在门口站着时紧张得额头冒冷汗?不过也不排除那只男鬼对他的影响,毕竟对方的鼻子,已经戳进他的后脑勺里去了,而且眼睛往下面耷拉着,似乎也想钻进欧哥的天灵盖中。
因为是同行,我就不插话,对于这方面,我理应感同身受,之前有一次,我爸的朋友张叔拜托我看看他女儿的问题,她女儿在外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张叔和他老婆在家时,总能看到一个黑影跟在他女儿身后,可他女儿本人并不知情。
二老起初还以为自己是年纪大,眼花了,可后来一次在外散步,他们看到那黑影把女儿推出马路,还好张叔反应及时,他女儿才没事,但他的做法却被那个黑影记恨上了,当晚二老就遭遇鬼压床。
张叔是我爸的朋友,我爸只能把我的事说了出去,于是我就上门处理,这过程中,我说出实情,张叔女儿打死不信,说她爸妈精神出问题,而我更有问题,还骂我是神棍。
那是我来留学前三个月的事了,最后还是卖面子给张叔,把问题给解决了,一般而论,像这种不信之人,我是不会帮忙的,我不是圣母,也不是老好人,不是什么人,我都必须救的。
和欧哥吵了一阵子,周甚元最终选择无视欧哥,转而面向两个女孩,跟她们道明实际情况,跟她们表示自己有能力解决她们的麻烦,问她俩是否相信自己。
都到了这种时候,任何说辞对她们而言都是希望,可以说是病急乱投医,死马当活马医,但这样说也不合适,毕竟周甚元不是庸医。
小主,
得到两名当事人的同意后,周甚元开始工作,欧哥还是不服,三番五次劝说两个女孩不要相信周甚元,甚至拉上我。
说实话,我当时有些左右为难,要是实话实说,周甚元会察觉到我是同行,要是帮欧哥一起骂周甚元是骗子神棍,又感觉连自己一块骂了,于是,我只能搬出那位灵异体质哥们当挡箭牌,装出害怕的样子讲述那晚的事,间接摆明自己的立场。
欧哥说我居然连那都信,可灵异体质哥们他也认识,虽然不信,但自己不否认,时常会被那哥们怪异的样子吓到,他说我是跟那哥们一起多了,也变得疑神疑鬼。
总之三比一,其中包括两名当事人,她们都点头同意了,欧哥想阻挠也阻挠不了,而周甚元则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工作。
准备工作中必不可少的就是展示道士吃饭的家伙,我在一旁陪两个女孩和欧哥,看到他拿出来的家伙,主要有罗盘,铜钱,红线,蜡烛,符箓,香,便携香炉和一只烧制的碗。
我问周甚元,他怎么没带桃木剑,欧哥也跟我一样对其产生怀疑,质问他不是说自己是茅山道士吗?为何连一把桃木剑也没有?
周甚元说我们那都是偏见,他告诉我们,不是所有茅山传人都必须带把桃木剑,而且对付这种程度的灵体,他当时所带的家伙已经绰绰有余了。
事实上,这家伙是有桃木剑的,只不过留在国内,那玩意儿在出国过安检时不好带,虽然可以通过其他方式把它邮寄过来,但周甚元说,法器那种东西,大多数是很精贵的,尤其是正规教派的法器,祭炼要找吉日,过程要守规矩,炼法器前还要沐浴更衣,甚至敬神敬师敬天地,缺一不可,法器还要定期沾点祭炼人的血,保持法器的灵性。
茅山术,他比我熟,我对茅山的了解大多数来源于香港僵尸电影和一些民间故事,以及市面上一些科普书籍,既然不属于我专攻的范畴,我自然不可多嘴,而且周甚元都说事情小菜一碟,我就安静看戏好了。
当时下午两点,照看当天的农历日子和时辰,又对比时差,周甚元表示那个时间段不好行事,需要等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