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鹦鹉,我个人不喜欢这种动物,实际上我不喜欢会飞的生物,尤其是鸟,大概是因为我打从出生以来,第一次接触到的死亡,是我养了一年的鹦鹉死掉。
它死亡的样子刻在我的记忆里,看到它的尸体被丢进垃圾桶,发臭的垃圾成为最后掩盖它的坟墓,我身上多了一种脊背发凉的恶心。
它让我了解到生命的脆弱,也让我对死亡有了认识。
自那以后,我就没养过鸟,因为那段记忆,让我对鸟类产生一种抵触的情绪,不是恐惧,而是嫌恶。
在很多人眼里,留学是出国镀金,看起来很光鲜,但光鲜的同时也要承受一定的压力,有语言的压力,外界的压力,和自身情绪给自己带来的压力。
每个人都有寂寞的时候,所以我们需要朋友,让朋友来替我们治愈。但有些治愈是朋友给不了的,因此,我们会把这份心情寄托在其他事物上,比如养宠物。
我的很多同学都养了宠物,有的养了狗,有的养了猫,有人养金鱼,还有人养了鸟。
有一个女生,我们叫她晴晴,她就养了一只鹦鹉,那是一只黄边太阳鹦鹉,很活泼,每天都会又跳又叫个不停。
因为叫声太吵,周围的住户都对此很有意见,为此,她搬了两次家,一次从学生公寓搬到普通公寓,第二次则从普通公寓搬到私人公寓。
大伙建议她,还是不要养这种东西,为它实在牺牲太大了,在瑞典退房,要提前三个月,据说为的是留给你找新房子,也就是说,就算你有能力找到房子,你也要继续给之前居住的公寓交钱,她连搬了两次,期间白给的钱,可不是小金额。
可该妹子就是太喜欢她那鹦鹉,为了那小家伙,她宁愿当冤大头。
好在女孩家有钱,才经得起她这样折腾,若换成是我,想都别想。
然而,晴晴为那鹦鹉付出再多,那鹦鹉依旧不领情,每天依旧叫唤个不停,还在屋里乱飞拉屎,房东见了,非常生气,本来她不介意住户养宠物的,但对那只鹦鹉,她采取零容忍。
她跟晴晴讲明白,要是想继续住,就得想办法处理好那只鹦鹉,若是处理不好,她只能让晴晴搬家。
晴晴很无奈,她已经搬家两次了,再搬下去,她就要进入房产公司的黑名单了。
想到这些,她不得不思考自己还该不该养着那只鹦鹉,她的父母劝她不要再任性,她是出来学习的,不是养鸟的,身边的同学朋友得知此事,也劝说她先考虑自己。
我因为跟她不熟,群里其他人发言时,我就没说话,那些话或许对晴晴而言有些残酷,但他们说的也都对,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还怎么照顾一只鸟?
那是个简单的论述题,尽管我们都能轻易得出答案,总结出结论,但人的情感是复杂的,到了难以取舍的地步,明知道有最佳的答案,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选择。
最终,晴晴没有抛弃那只鹦鹉,但她也不想被赶出公寓,于是,她便跑去找周甚元。
她是最早知道周甚元是茅山道士的人,曾经委托周甚元替她处理过一些事,可以说是周甚元的老客户了。
她拜托周甚元帮她想办法让那只鹦鹉安静点,她以前看灵异小说,从书中的道士能用法术让动物听话,虽说小说都是虚构的,现实不一定就有,但她还是想试问一下,而巧的是,周甚元那一派,竟还真有那种法术。
在晴晴的强烈要求下,周甚元同意帮她这个忙,还真让那只鹦鹉变老实了,不乱叫,不乱飞,不乱拉屎,每天都规规矩矩地待在鸟笼里,房东也允许晴晴继续住在那里。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那一天,发生了那件不幸的事。
那天,晴晴放学回家,一进门,就发现鹦鹉不在鸟笼里,她以为鹦鹉又跑出来了,赶忙在屋子里找。
她买的鸟笼是不带锁的那种,她觉得鹦鹉长期关在笼里会憋坏,就特意选了这种鹦鹉想要出来,推开门就可以出来的款式,都是监护人过度的纵容,才让那种鹦鹉之前一直那么的无法无天。
不过,自从周甚元对鹦鹉施了法后,鹦鹉就变乖了,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放肆,那段时间一直很听话地待在笼子里,再也没有私自跑出来。
晴晴以为是周甚元的法术失效,就打电话问周甚元,周甚元说法术时效有一年之久,不会短期就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