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你越是担心发生变故,意外就越是容易发生,我前面刚说完,后面不知道从哪里伸出一只手,抓住周怡的脚,把她往背后树林拖去。
周怡慌张地惊叫,我赶紧追上去抓住周怡的手,想把她拉回来,可谁知道那个拽周怡脚的东西力气忒大,我抓住周怡还没来得及发力,对面就一把将我们同时拖进树林里。
然后我俩顺着一个斜坡一前一后地滚落到一个环形林区,整得我衣服和裤子全是泥土。
弄脏衣服也就算了,可我们接下来看到的东西,让我的恶心程度几乎超过在厕所门口见到大便,一具腐烂发臭的尸体四肢扭曲地耷拉在一颗细木上,脑袋几乎与脖子上的肉分离,仅靠一根筋勉强牵引。
这样恶心的记忆是我最不想要的,但很可惜,我从抓住周怡的手一起滚下来的那一刻,就躲不过这个冲击性画面在心里留下的阴影。
无意间发现一具死尸,我和周怡起身后急忙退到一边拿出手机报警,可偏巧那时,手机居然没有信号。
我想也是,那个把我和周怡拉下来的东西我很确定不是人类,它对我们出手,自然要屏蔽掉任何可以让我们获救的可能性帮助。
周怡提醒我小心,说那个抓她脚的东西还在附近,她可以感觉得到。
我问她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毕竟最直接与那东西接触的人是周怡。
周怡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但她能感觉到那东西非比寻常,这座山的禁区里似乎充斥着很多未知的危险。
就在周怡说这话的时候,我听到有个老妇人的声音在呼喊周怡和我的名字,那声音 像是周怡的姑妈杨婆婆的。
可周怡却叫我不要回应,说那是山精的诡计,它们能模仿我们熟悉人的声音,把我们骗过去,然后杀死我们。
其实不需要她提醒,我也知晓该怎么做,那种东西,我小时候在木场听老人们讲过,清楚那玩意儿不是啥好东西。
不过,就算不搭理山精,我也不打算逗留在原地,还要面对一具高度腐败的尸体。
人类之所以害怕尸体,主要是因为害怕死亡,死亡是一种抽象概念,非实在之物,无形无声无色。